见了避无可避的那个人。
“宋作司,好久不见。”
宇文烈坐在议事的席次间,从容地饮着茶。
“大冢宰大人。您不召见,小女哪敢冒昧。”星河侧身行礼道。
宇文烈冷哼了一声,“不敢冒昧,你却敢去‘南北商行’?”
星河并不意外他知道自己见过宋凝香,却意外于他竟然这么快收到消息。
“血影”——堂堂北朝第一世家的暗卫,果然不是浪得虚名。
看来“南北商行”不止有司茗,里里外外还有不少耳目。自己和宋凝香方才的一举一动,都在他们的监视之中。
所幸,不该出的声音,一个字都未出。
既然都晾在人家眼皮子底下了,星河索性不遮不掩道:“我与姐姐乃是血脉至亲。我贪生怕死,不敢去求大人,才出此下策,暗地里去见她。虽然动了心思想送她走,却被她给拒绝了。”
宇文烈嘴角微扬,哂笑一声,“那是她知进退。倘若今日她跨出了那间房门半步,埋伏在商行四周的‘血影’,便会叫你们尸骨无存。”
星河淡然一笑,端起双臂道:“大冢宰当真这么狠心?”
宇文烈猛然起身,逼近到星河眼前,“稷儿在哪?咸阳的探子说他从行宫凭空消失了,是不是你做的?!”
星河啧了一声,直摇头道:“刚才还说要姐姐尸骨无存那样的狠话,这会儿又关心起稷儿来了。大冢宰是否想清楚了,到底要她死,还是要她活?”
宇文烈眉头一紧,双目凝成一道缝。
“随口一问,没什么意思。大冢宰也不必回答我。”星河身子一转,指着通往内殿的玄关道:“您现在应该还不想宇文昭死。我有办法救他,请您行个方便,让条道出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