嘴角,缓缓昂起头,挺直了胸膛,让所有人知道,她才是得到皇后娘娘首肯的王府主母。
(前方小警报……)
日头渐斜,暮鼓阵阵。
归鸟掠过长空,宫墙内外一派祥和。
跟随内侍走在未央宫的青石巷道中,宋月怡的脸色越来越难看。
脚下并不是去椒房殿的路,而是……去往祁云殿的。
三年前的新春,她曾随宫夫人入宫拜见过宋贵人。虽然只低头走过一次,却清清楚楚地记在心里。
过目不忘,是种天赋,更是种负担。
方才明明兴高采烈,这会儿却完全高兴不起来了。
皇后的诏谕不假,她要去的地方却是祁云殿。
唯有一种可能——便是姐姐宋星河要见她。
宇文衡东去齐国迎亲,如今怕是已经到了洛阳一带。姐姐这个时候召她去见面,似乎有些来者不善。
宋月怡隐隐不安,尤其是……“那件事”,处理的有些疏漏,始终是她的一块心病。
“椒房殿在东,咱们却一直在往西走。敢问公公,可是带错了路?”宋月怡试探着问道。
那名内侍并未回头,边走边说道:“皇后娘娘在祁云殿宋贵人那下棋,带夫人过去一点儿没错。”
“宋贵人?!”
宋月怡目光一紧,“哪位宋贵人?”
内侍低声回道:“夫人说笑了不是?宋贵人是您的嫡姐呀!”
宋月怡有些发懵,疑惑地说:“我的嫡姐……何时成的贵人?”
被她这么一问,内侍立马认真起来,掰着指头算道:“宋贵人是元亨十一年封的婕妤,去年生下十皇子以后晋封的贵人。”
“元亨?十一年?!”
宋月怡一阵颤抖。
元亨是拓跋琰在位时的年号……明明止于九年。
她急忙问道:“那中宫皇后娘娘又是谁?从前的宇文贵嫔吗?”
“夫人今日问的真怪!皇后娘娘也是夫人的长姐——太子殿下的生母啊!”内侍讶异着回道。
宋月怡脑中嗡嗡作响,眼看前面就是祁云殿褚红的宫墙了,她的双腿却发软到几乎摞不动步子。
“公公,红叶哪去了?”她挣扎着问道。
内侍猛然驻足,回头似笑非笑道:“红叶姑姑去年冬天出宫嫁人了呀!您忘记了?当时还是您帮忙张罗的婚事。夫人今日是不是不舒服?绿芜姑姑特意让咱家来接您,您不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