意?”
星河轻轻点头,“新架子没有以往的密实,蔷薇却似乎长的更好了。”
宇文昭长袖一挥,负手道:“那是自然。花匠说,你这株蔷薇名曰:千羽。花枝壮实、花朵层叠,攀得越高,长得越好。从前那个花架,纵横网格铺的太细密,花枝太容易攀援,反而影响长势。”
星河有些讶异,啧舌道:“十多年了,我竟然不知道。还是陛下善于钻研。”
她对宇文昭的称赞,虽然发自本心,却略显浮夸,全是过往在拓跋琰身边事侍奉落下的毛病。如此谄媚奉承的话,刚一说出来便有些后悔。
宇文昭却不在意,指着眼前绿荫道:“你看,无所谓一树花就一定要与某一个架子依偎在一起。我本以为原先的架子倒了,那花便要死了……可谁知道,新树的架子,反而更适合你的花。”
话说到这份上,星河再装傻也装不下去了。
她缓缓回过身,长叹了口气。
“陛下,你我曾经势同水火,如今却能一起赏这满园春色,不失为另一种因缘。你要从宇文烈手中夺权,而我要他的命。一为因,一为果,可以协力而为。如今时日尚早,一切才刚刚开始。待到事成之后,我们甚至还来得及一起欣赏蔷薇盛放……你又何苦纠结于我一句虚妄的承诺呢?”
“你不答应,我便不能安心。哪怕骗我一句呢,你为什么就是不肯?”
宇文昭的目光回到星河身上,姿态放得如此低把他自己也吓了一跳。
星河回望着他,摇头道:“我不想骗你。你对我来说,远比你自己想的更重要。一个女孩日思夜想,寻寻觅觅近十年,多少个夜晚辗转反侧,多少次接近希望的忐忑不安,多少次希冀化为无助失落……我用的情义,一点不比你所谓十年思慕来的轻松。”
“既然如此,为什么当我走到你的面前,说思慕你、想要你永远陪在我身边时,你却一而再的拒绝?曾经你说过……是因为爱慕他……那么现在呢?”
宇文昭的眉间蹙成了一个“川”字,望着星河的目光愈收愈紧。
“是我胆小,是我怕了。”星河脱口而出。
宇文昭懵住了,“你怕什么?”
星河不假思索道:“我怕再做一回局内人。”
“你……”
不等宇文昭问,星河继续道:“死里逃生,仿佛重活一世,我不想再做棋盘上的棋子。我可以为你出谋划策,尽心尽力的辅助你,用一切的力量支持你。但我不能走到局中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