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那位客人到了。”
李瑾华的贴身丫头快步进来,急匆匆地禀告道。
庭院之中,一人白衣胜雪,立在桃色锦绣的堆砌中,仿佛初桃新惢潋着晨露地光华,说不出的赏心悦目。
桃染极不喜欢眼前的景象,更不喜欢其中的人。
恍惚间,她有一丝错乱。
仿佛回到了几个月前,那座一如盛世繁华的乐坊,那群美丽高傲的贵女中间。
那一天,她才知道,这世间还有另一种人。哪怕什么都不做,什么都不说,只需要站在那里,便可以让所有的光芒投向她,让别人活在她的阴影之下。
……
新年之后,元栖公主领兵回了南秦州驻地。
她没有随军离开,而是选择留在长安,做一名普通的闺秀,准备嫁给自己思慕的男子。
可是一切并没有那么容易。
这里规矩多的繁如星数:衣裳不可以乱穿,话不可以乱说,事情更不可以乱做。
对面那一丛花团锦簇,是她费劲心力想要靠近,却始终走不进去的世界。
可是为何?那个姓宫的女子,就这样轻巧地站在了中央。一句话未说,便让自己在意的人失魂落魄。
更可恨的是,这个宫湲与宋星河之间,还有丝丝缕缕的关联。
宇文昭登帝,她一度很恐慌,为自己的冲动所为而夜不能寐。
却不知为何,宇文昭仿佛已把那件事遗忘,并没有在任何地方为难过她。
……
“桃染将军,有失远迎。”
李瑾华笑盈盈上前,打算了桃染杂乱的思绪。
“李小姐,承蒙盛情,前来叨扰了。”
桃染说着话,目光却没离开“宫湲”半寸。
她徐徐往前,浅笑道:“宫小姐,我们又见面了。”
星河一动未动,只是饶有兴趣的上下打量着她。
那目光看得桃染有些心虚,不禁暗自打量起自己,衣裳、发髻、妆容……到底哪里不对?
过往的十八年,她一直以为,闺中的女子就该穿的桃红柳绿,鲜妍喜庆才算是隆重。
从小到大混迹军营,没有人教过她如何梳妆打扮,亦不知何谓浓妆淡抹总相宜。回到长安,与这群精致到头发丝的闺秀们交往,才知道过往的岁月……简直是白活了。
荒谬如:今日烟雨朦胧,便要用杏红色的胭脂,画远山黛眉,涂嫣红唇脂等等。却偏偏约定俗成,被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