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是看书,是查行录!宫家每房的继承人,自从商以后,都会把自己每一年去了哪些地方,走了哪些商道,做了哪些大买卖记录下来。每隔五年便整理了送到宫家堡,收藏在这里。”
星河将手上的一卷放回架上,又去翻另外一卷。
夜须弥头一仰,看着偌大厅中四排近百个书架,心中不禁一阵悲鸣。
她哭丧着脸道:“要不然你告诉我该怎么找,我来帮忙。”
星河笑了笑,“你赶紧回去睡,便是帮我大忙了!”
夜须弥撇了撇嘴,“你以为我不想吗?可是宇文公子说了,你不睡我不能睡,你不吃我不能吃……”
“你什么时候这么听话了?还有,你近来也没少吃啊!”
星河说着,踮起脚尖又换了高处一卷。
拂去薄灰,稍稍一翻,她立刻惊呼道:“找到了!平昌九年!我外公因为走私盐,被罚了一万两,在祠堂抄了一个月家训那年!”
夜须弥打起精神,凑过去一看,直摇头说:“哪里是你外公,上头明明写着宫沨嘛!”
“我知道。外公那卷,刚才你打瞌睡时我已经看过了。”
星河伸手拉夜须弥在身边坐下,展开卷录道:“他是莫云的外公,在我外公那一代排行第三。”
“在这里!”星河指着一行小字道:“昌平九年,上元节,二房长子宫沨,参加蹴鞠大会负了腿伤,于邺城府上修养半年,痊愈后到总号账房学徒。”
夜须弥打了个哈欠,“这么惨,断了腿。”
星河目光一凝,“果然不是他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