们眼力劲足着呢!四哥有没有一丝后悔?”
宇文衡咳了一声,伸手让道:“都归你了。”
“这么大方?!当初跟你要易风回时,你怎么那般小气。如今纵虎归山……那猛虎可就要出来咬人了。依你看,他什么时候会按捺不住,动手来杀我呀?”星河笑颜之下透着认真。
宇文衡举盏碰上她的玉盏,低声道:“有我在,你绝对不会有事!”
“贤王殿下,请您沐手。”
一个小宫女款款走来,声音软糯甜腻。
下一瞬,她忽然失声惊叫。
“啊——”一声响彻大殿。
接着连人带水盆,一齐向星河倾倒过去。
“小心!”
宇文衡飞身离席,一把将星河揽到了一旁。
虽然反应得极快,两人却还是被泼了一身的水。
星河举袖嗅了嗅,并没有一丝异味,只是普通的沐手清水。
她向宇文衡暗暗摇头,示意并无大碍。
一旁的宫女已经吓得脸色煞白,跪在地上不住的嗑着响头。
最先反应的是近处一位郡王,起身便招来几个宫人,把小宫女给提了下去。
接着离席赶过来的是林贵妃和谢贵姬,两人拉着星河左看右看,生怕她被磕了碰了。
星河站起身,余光扫到不远处的易风回。
她从袖中抽出丝帕,轻轻蘸去面上的水珠,抖了抖发髻、裙袍道:“本宫失礼了,竟叫诸位尊长见到如此狼狈之态。”
谢贵姬急着道:“姈儿,赶紧随母妃回宫去换件衣裳。天气这么冷,吹个风就能染上风寒。”
“好的,多谢母妃。”
星河嘴上应了,脚下却不着急走。
而是刻意逗留片刻,当着易风回的面擦干净脸上的水珠,又抖着洁白的丝帕理正发髻和礼服。
看着她的动作,易风回慢慢皱起了眉头。
但凡易容之术,绝对做不到完全不落痕迹;更不可能淋了水仍没有丝毫变化。
除非他猜错了,眼前的萧从姈的确不是宋星河。
可是,宋星河化名独孤兰因,在朱雀街开了一座乐坊,他是为数不多知道实情之人。
难道此独孤兰因非彼独孤兰因?她当真是陛下长女!
世间竟有如此巧合?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