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怎么了?”星河不安地问道。
宇文衡沉了口气,将两卷短信交给她。
星河三两眼匆匆看完。
一封让她难以置信,一封叫她手脚冰凉。
望向宇文衡,她笃定地说:“我要尽快赶回洛阳,这里的事情必须马上解决。”
宇文衡沉默着点头。
陈煜在一旁有些着急,“什么变故,这么紧张?”
星河仍看着宇文衡,“我有两个脱身之计,你觉得是说真话好还是假话?”
宇文衡看看她,又看看陈煜,刻意遮掩着说:“你总是一团机灵,有时候说真话反而没人信。”
要她说谎,看来他真的不想留在大梁……
星河默默点头。
陈煜猛地起身,“二位打的什么哑谜?要不要我回避一下,你们好好讨论清楚。”
星河一转身,低语道:“陈将军留步。这个变故今日不说给你听,不消两三日也一样会传到大梁。”
她看了眼宇文衡,向他稍稍点头示意,便说道:“大魏变天了!魏君拓跋稗继位方月余,便禅位给了文定公宇文昭。新朝国号:周;年号:天禄。”
陈煜瞪大了眼睛,望着宇文衡说:“宇文昭……是大人你的哥哥?那你……”
眼见宇文衡陷入沉思,星河舒了口气,代他答道:“新君追封其父、先武定公为武王。宇文门阀成为大周皇族,四哥也被封为贤王,任春官大宗伯。”
离开长安时,宇文衡还是大宗伯府的一名中大夫,家里可有可无的一个庶子。这才月余时间,竟然成了正儿八经的亲王,还做了统领百官的五官之一。
若说人生际遇,恐怕再难望其项背。
一个王朝,气数已尽,则异姓代之……
陈煜震撼之余,不免心绪大乱。
星河拱手道:“陈将军,萧少伦已经伏诛,嘉禾郡主大仇得报,我们最大的一桩事已经了了。你的事情我不便问,但还是想提醒一句,虽然衡东王府在京畿有几处铸造工坊,可是铸铜与冶铁的工艺大相径庭,你若想把他运入京的铜矿石换成铁矿石,恐怕还得在工匠、器具上多做些功夫……切不可操之过急。”
陈煜眼色一紧,有些不悦地说:“你们果然验了货,看来宜城风九的信誉也不过如此。”
“既然是同盟,这样做也是关心你。”
伸手请陈煜坐下,星河认真地说:“原先你们如此计划,问题并不大。陛下忌惮衡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