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就没有你挖不动的墙角!”
星河伸手点在夜须弥的额头上,“挖墙脚不是这么用的!应当说,这世上就没有我糊弄不了的严师。”
“那你好好用功,奴婢不打扰了!”
夜须弥说完,抱着糖糕便跑。
“诶,糖糕留下啊!”
星河无奈地望着夜须弥消失的背影,转身继续去雕琢案上才完成几笔的画卷。
凝神看了会儿,忽然脑中灵光一闪。
她轻提起笔,在多出的墨线一端轻轻勾勒,寥寥几笔便加上了一个半枯的莲蓬。
原本的盛夏“荷塘满月”变作“残荷听雨”,竟是出乎意料的融洽。
万没想到,一副残荷图竟然换来了梁君的召见。
星河与夜须弥反反复复练了许多遍,终于把一整套的说辞给理顺了。
只要乘着梁君高兴,诚心向他请罪,说明自己是独孤家的旁系,因为贪玩央着好友宇文衡带她来大梁,再指天发誓绝没有存不良的心思。
实在不行,再落点泪下来!
……
万没想到,萧少俭根本没有给她这样的机会。
召见她的地方,竟然在建康宫君臣议事的璇玑殿。
星河随内侍进殿的一刹那,差点被万众瞩目的阵仗恍了个趔趄。
大殿上,身着玄色绣金龙袍的萧少俭端坐中央,除去了前几日发须、面貌上的掩饰,此时的他一派萧萧肃肃、爽朗清举,神采奕奕犹如天人,足让星河看傻了眼。
皎然若凌空之月,舒然若江上清风。
年至不惑,还如此让人移不开眼,二十年前却不知是怎样风姿。
猛然想起自己还在大殿上,星河赶紧收回心神,控制住杂乱的心绪。
踏上正红的御毯上,她谨守着礼节端着双臂、叠着步子,不偏不斜地直往前走。
殿堂两侧,文武官员站了不下二十人。
皆是或朱或紫的朝服,带着禅纱冠冕与各式玉簪……显然都是二品以上的重臣。
梁君做了二十年的太子,一直没有什么出格的事情传出,难道今日要当着自己重臣的面封赏她?
一名宠臣的发迹大抵如此,先找个名目封个小官,然后毫无顾忌地连升三级,再给上些可用的实权,最后有心无心地经营一段时日,便可以破天荒的拔到顶峰,超脱世人成为传奇了。
“小人……独孤兰因,拜见陛下!”
星河屈膝跪地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