星河一咬牙道:“宇文衡,我唤他作四哥。”
“哦?果真如此。”龙先生忽然笑了。
星河感觉捉到了一丝机会,又说道:“丁酉年二月初二,是我的生辰。”
这个年岁足比实际大了三岁,不过多年前她曾与宇文衡和独孤莫云约定过,若是出了事便报假名假姓,而年岁上莫云与她依次从宇文衡的生辰里推后一日,宇文衡自己则提前一日,以此作为暗号,昭示自己的处境。
今日,她被“自己人”抓了,若是宇文衡与龙先生接头,说不准还能救她。
龙先生点点头,“很好。”
“很好?”
星河挑着眉头,努力想获得他一点半点的暗示,却只看到他的嘴角越翘越高。
最后,她只能继续道:“小人姓独孤,名兰因。”
龙先生一听,先是蹙起了眉头,可一瞬间便释然了。
他负手道:“如此,便对了。量他也没有这样的容人之量。”
这一下子,星河彻底蒙了。
这位到底是不是自己人?怎么不按常理出牌呢?在装傻么,他到底有什么打算?!
正了正身子,星河试探着说:“您问的问题我都回答了,能放我走了吗?”
龙先生面上带着笑,伸手拍了拍她的后脑,十分亲昵地说道:“如此,你便更要随我回家了。”
“可是先生,您不是……自己人吗?为什么要为难我?”星河最后一次挣扎道。
“当然是自己人!”
龙先生眼里露出欣喜,从腰间抽出一个淡黄的香囊,在她面前晃了晃。
“自……己……人……”
星河颤抖着手,将自己腰间素白的锦囊抽了出来,与龙先生的比在一处……
终于确定,一丝无差,正是同一人所绣。
可敦?
他是突厥细作?!
终于……越理越乱……乱成了一锅浆糊!
囚禁?
似乎不算,身上没被绑,手上脚上也没带铁链、枷锁。
可却不出了眼前那一道朱门。
面前石桌,好茶细点招呼的不错。
大约只算是:软禁……
这个地方,还有些一言难尽。
雕梁画栋,飞檐斗角。
庑殿重檐,瑞兽在脊。
暮鼓晨钟,钟鸣鼎食。
阵阵列兵,层层守卫。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