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大江中上游,对我来说是求之不得的事情。”
听她如此说,陈煜心间陡然一松,旋即又有几分愁绪上了眉头。
眼见星河一派从容,他不免推心置腹地说道:“据我所知,宜城风九的旧主是临江王。临江王府在大战中覆灭,宜城一线又是水道关键,任谁都想纳入囊中,如今庐陵、吴江两边都在盯着这块肥肉……我虽有备而来,至多能避免风九归了萧少伦,却不见得能说他动为我所用。”
陈煜能如此坦诚,星河也不遮掩,直截了当地问道:“你手上可是有萧少伦闭城不纳,致临江王府一门惨死的证据?”
“你怎么知道?”
陈煜一下子愣住了,平白打了个冷颤。
自己方才与风漠的对话都被宋星河偷听了?如此不隐蔽,保不准庐陵王的细作也已经听了去……
星河又问道:“人证还是物证?”
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,陈煜心知再掩饰也是无谓,索性手一摊道:“一个人证,一件物证。人证是萧少伦手下一名赵姓副将,他在战事中被我所救,弃暗投明告知了临江王府的惨剧;物证是临江王的印信,当日他派亲信带着印信入城求救,却被萧少伦斩杀在殿上……印信是我派人偷出来的。这两样,足以证明是萧少伦刻意陷害了临江王府一门。”
有人证,有物证,仿佛完美无缺。
星河一听,却直摇头。
“人证旧主是萧少伦,他随时可能翻供;印信已经在你手中,自然也算不得铁证。想要说服风九爷,这些恐怕并不足够。”
她的话,正说中陈煜心里的隐忧。
他连忙端直身子,拱手道:“望小姐不吝赐教。”
星河颇具深意地一笑,“你的这些证据,只能做为佐证。我也有位证人,说话十分可信。合作一下,如何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