谦让吗?”
“祸起长姐,父辈尽殁,小女未能尽忠、尽孝,死不足惜。但那行凶之人,乃是堂兄宋凌的上官,凶器又是他的贴身私物,堂兄虽然当值,却不论如何尽心,都难以避免。是以……失职之罪情有可原。株连之罪,小女厚颜,恳请太皇太后与陛下特赦!”
星河伏在地上,声音不大却足以让所有人听得真切。
太皇太后点了点头,“以太祖陛下‘丹书铁券’抵宋凌死罪,本宫以为适当,可允。”
“哈哈哈!”
龙椅上的拓跋稗拍着手,十分开心地说:“宋姑姑,祖母说可允,那朕便允了!”
“谢陛下恩典!谢太皇太后恩典!”
不等宇文葵出声,星河连忙再拜谢恩。
御案前,宇文葵咬碎了银牙,沉了口气道:“太皇太后仁爱,宋家祖上有荫。此事,哀家亦允了。”
“谢太后娘娘恩典!”
星河叠手平眉拜了又拜,抬头继续说道:“太皇太后明鉴,小女另有一事禀告。”
不管她有何深意,总归是为了脱罪。
宇文葵神色一紧,急着说道:“即便因‘丹书铁券’赦了宋凌,宋家其他人等仍要以律论罪!来人,把罪女宋星河带下去,莫让她在此耽误朝政。”
“太后!”
太皇太后长袖一拂,忿然作色道:“哀家尚在,你是不是要让人把哀家一起带下去?!”
宇文葵连忙低下头,“臣妾不敢!”
星河拜道:“太皇太后容禀,小女父亲另有一项大罪。”
李太后睫眉一簇,徐徐道:“靖国公已死。你确定要揭其短,辱其身?”
“启禀太皇太后,先父除小女亡母之外,尚有一个妾侍赵氏,并育有一子一女。不久前,父亲发现赵氏与家仆有染……严刑之下,她亲口招认,所育一子一女皆非我父所出。因而府上动用私刑——毁其目,割其舌,断其足,囚其与老宅中不得见天日。”
名臣可死,不可辱身后之名。
并非一母同胞,宋星河总不至于为了保护庶妹、庶弟,平白诋毁生父清誉,是以太皇太后信了七分。
她随即点头道:“如此说来,你的弟弟、妹妹和宋家也毫无血缘关系。你要求哀家赦免了他们?”
“既然非亲非故,本就不在株连之内。恳请太皇太后明查,不再追究他们。”星河认真地答道。
太皇太后摆手道:“罢了,大司寇府你们查清楚宋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