为首的官差一副十足的官相,腆着肚子看着喜庆的队伍,又绕着“新郎官”打量了一番。
看迎亲的阵势,这家的家底颇为丰厚,但新郎却板着脸毫无表示。
是只铁公鸡……
他的眼中划过一丝失望,伸手搭在佩刀上十分严肃地说道:“哪里人氏?从哪家迎娶的新娘子?又是要往哪里去呀?”
宇文直按捺着脾气答道:“我是金城长吉巷永安药铺的少东家,娶的是武威城西酒铺老板家的女儿。这不正要返回家去,赶着吉时拜堂成亲么。”
官差嗯了一声,拍了拍他的肩膀道:“前日里去喝酒,确实听卢老板说要嫁女儿。原来是嫁给你小子啊!”
宇文直笑了笑,“岳父姓徐。”
官差停了一瞬,颇有深意地笑了笑,“看我这记性,对不住老徐头,连这都给记错了。”
……
星河趴在清灰的屋瓦上,紧张地攥着拳头,“大冢宰当年怎么比你还死板,随便打点一下这官差,肯定不需要说这么多废话。也亏得他记了迎亲人家说的话,要不然真会当街露了馅。糟了糟了……你瞧那官差的样子,恐怕还要搜轿子。”
“阿衍……”
一旁的杨玄风叹了口气,轻点了下她的额头道:“你呀,就是个劳碌命,看戏也看得这么揪心。大冢宰再不会来事,当年他也一样顺利逃出城去了。放心,一定没事……你且好好歇歇。”
“三郎你又‘形而上’了不是?”
星河偏头白了他一眼,“看事情不能片面。梦境变化随心,大冢宰此时越是紧张,周遭事物就会越不稳定,也更容易生出变数来……虽然不至于影响最终结果,但这救人的过程越简单就越不容易出纰漏。我当然希望他们安然出城,等到两人郎情妾意、干柴烈火……最后大冢宰赠上一盏花灯定情的时候,冲出去把花灯弄到手!”
她说的咬牙切齿、跃跃欲试,杨玄风却在旁边幽幽地说:“话本子看多了吧?‘干柴烈火’可不好这么用。”
星河脸一红,轻咳一声掩饰了下,“词不达意,我说的是‘花前月下’。”
转眼间,城门口的官兵已经摆开了架势,支使着整个迎亲队伍排成队,挨个接受搜身检查。
幸好宇文直有先见之明,兵器、衣物都扔了,才没被发现蛛丝马迹。
很快乐队、轿夫、仆人和新郎挨个被搜了个遍……最后,几名官差围到了轿子周围。
一名官差高声道:“请新娘