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丫头小心、拘谨,任她提醒过多次还是坚持随时侍奉在侧,生怕有一丝怠慢和不周。
“锦欢,我回来了。”
星河走在廊间,扬起声音唤道。
接着侧耳一听,房内并没有任何回应。
“又打瞌睡了?”
星河嘀咕着推开门,在外室扫了一圈,并未见锦欢的身影。
匆匆瞥了一眼侧室,床榻上被褥齐整,桁架上也没有衣物……锦欢并没有就寝。
难道在内室绣花?也太勤奋了些!
继续往里走,星河轻声唤着,“锦欢……锦欢你在做什么?这么晚了还没睡?”
拖着长帔,步入内室。
她余光一扫,瞥见玄关侧边的帷幔后似乎缩着一团黑影。
“谁!”
猛地回身拨开帷幔,星河对上一双惊恐的眼眸。
定神一看,眼前瞪大了眼睛,大张着嘴巴,一动不动的人正是锦欢。
有刺客!锦欢被人点穴了!
帷幔从手中落下,星河瞬时神台清明。
她张口想要叫人,还未发出声来,便被一只大手捂住了嘴巴。
同时,一个声音自耳边响起,“嘘!小五,是我。”
是……道涣?!
星河立刻定下神来,稍稍点了点头。
道涣随即松开手,扯着她的衣袖,一起走进烛光通明的内室。
“师父……雷桑师兄……程乾师兄……”
星河的目光从圆桌前坐着的师父,到一左一右恭立的师兄们身上划过,最后落到自己榻上躺着的女子身上。
那名女子不过二十出头,面貌秀美,脸色红润,胸前起伏均匀,看起来并没有受伤,而似乎是在沉睡中。
“她!”
星河指着那人,惊慌失措道:“师父……她……她是楚歌?!”
“小五不出门,竟知天下事。”
陈留仙饮了口茶,神情自若地说道。
“师父,你们是从西蜀找到她的吗?大冢宰知道吗?”
星河一边伸头观望,一边抓着师父问道。
道涣在一旁笑道:“哈哈,小五真是伶俐过人。连我们去了西蜀你都知道!”
陈留仙也笑了笑,饶有兴趣地说:“你总不会还知道我们是怎样找到她?又知道将军为何要找她吧?”
星河叹了口气,“事到如今,我装聋作哑也没意思。大冢宰与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