!”
他的话犹如一道晴天霹雳。
虽是意料之外,却又在情理之中。
宋之孝一向极重礼义,在他眼里宋家与宫家的芥蒂是家事,不论如何岳父都是他的尊长,尊长的承诺便是晚辈们要拼死守护的礼义。
“可是……他……尚……”
星河自问不够巧舌如簧,父亲搬出了此等大义,便叫她无言以对。
靖国公果决的态度,叫观望中的朝臣们都傻了眼。
一朝作司,竟然要嫁于他朝臣子。
拓跋琰之外,所有人也都觉得不妥。
一片沉默中,宇文直施施然站起身来。
他弓身拱手道:“老臣有话要说。”
“大冢宰无须多礼。”拓跋琰连忙应道。
宇文直道:“宇文家与宋家,先祖辈曾一道跟随太祖南征北战,情谊素来深厚。臣又与征南大将军有袍泽情义。膝下第三子——世子宇文昭,自幼倾慕宋家嫡女宋星河,老臣斗胆恳请陛下为小儿赐婚。”
与此同时,宇文昭也已经跪到了殿下。
“恳请陛下成全。”
宇文直此番求请,让拓跋琰紧绷的精神为之一松。
宇文家、宋家……这个两家各有立场,虽然尚算交好却不十分亲近,正是联姻制衡的大好之选。
此时,唯一的问题便是宋家长房,不仅是贵人的母家,更是有赫赫战功的征南大将军。
中路军来自陇西军,一向自成一统。
征南军与中路军……这两股力量若然因为一桩婚事产生了默契,对皇权的威胁可就不是他朝中人能比拟的了。
正在他权衡思量之间,上大将军杨遒也撑着醉意站起身来。
“陛下,臣亦有请求。”
拓跋琰一阵错愕,接着应道:“上大将军但说无妨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