星河扫了眼玄关,确认无人才无奈的笑道:“我父亲身为族长,整日操心家族事务,儿女心确实不重。”
“阿衍可听说了?昨日靖国公向我提起婚事……我答应了。”
没想到宫轻羽主动提及此事,星河吓了一跳,赶忙弓身回道:“长姐要是能成三婶,小妹不甚欢喜。只是姨母那边……”
宫轻羽掩面一笑,“你这个小丫头,旁的心思还挺重。我母亲宽仁慈惠,自然不会怀疑我的决定。不过阿衍你信吗?我及笄三年,你家可是第一个说上门的亲事。我怕嫁不出去,便赶紧应了,是不是有些不够矜持?”
星河一脸诧异,表情夸张地摇头道:“怎么可能?!以姐姐的品貌才情,上门提亲的人还不得踏破门槛。我三叔怎么可能是第一个,还有幸成了最后一个?!”
“名声在外,都以为我是个母夜叉,同一行当的哪有人赶上门提亲;要不就是因为我母亲终身不嫁,便以为我志向与她一样,准备一生守着西蜀号过活,几遍有点心思也不想上门碰壁。你父亲开口提亲,我惊讶之余,心底倒觉得你三叔是个值得托付的良人。”
宫轻羽言辞轻快,条理清晰且毫无迟疑,让星河着实松了一口气。
她没有醉到犯糊涂,她很清楚自己要什么,她是深思熟虑后答应的,那便是真的喜事。
“姐姐好,轻羽姐姐好!”
宋月怡走进膳厅,结着可爱的双环,乖巧地向她们行着礼。
见到妹妹的笑脸,星河的微微色变,表情也有些僵硬。
这几日,冷静下来她想了许多事。
易风回……被执行了家法的罪仆亲眷……亦或者其他暗处的敌人……捋了个遍也没什么头绪。
甚至她怎么也想不通,绿芜为何好端端要亲自出府买绿豆?
喜妈说的是真话,可假如她看到的就是假的呢?会幻术的,能易容的……各个都有可疑。
绿芜失踪那天,夜须弥去了洛阳,乌月人在宫中……那么刚巧月怡却回府了。
这个妹妹,明面上十分恭顺,心却和她隔着十万八千里,是个只能合作而不能同心的人。
“近来帮忙筹备笄礼,妹妹费心了。”星河客气地说道。
“姐姐哪里的话,再说那样好的笄礼和宴会,都是……未来三婶婶一手筹备的,妹妹不过打些下手罢了。将来,姐姐的婚事有三婶婶筹备,一定更甚昨日盛景!”
宋月怡一口一个三婶婶,把方才还一本正经聊自己亲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