几个月不见,陈煜依旧是一副奢华的打扮,皮裘加身倒更显富贵。只是脸上黑瘦了许多,还添了几处新的伤疤。
身为南梁荆湘大军的先锋,此时他该身在战场上,绝不该离开了南梁,尤其是不该出现在交战的敌国。
他朝独孤莫云和星河拱手,语气淡然地说:“并不算安好,想念二位倒是真。这不就来探望你们了。”
独孤莫云看清是他,震惊之余赶紧起身迎了上去。
“陈老板,你怎么来了?也不看看现在是什么时候,若是有事情差遣,安排人来捎句话便成,何须自己千山万水跑过来。”
他一边热络的招呼,一边观望他的身后和分号铺面外街上的行人。
星河知道他的紧张,自己手心里也捏着一把汗。
陈煜这次来,双方的关系和两朝的情势都已经完全不同!
上次敢明目张胆和他谈生意,正基于两国尚算友邦,即使被人盯上了也不算大事。
但是到了现在,大魏讨逆大军正在攻打名义上仍属南梁的西蜀,两朝明面上已经开了战。
不管陈煜是勤王之师,还是叛军拥趸,他此时在此地现身,一旦出了纰漏,自己一干人等都逃不了干系。
“我是刚进的城,属下都是最敏锐的斥候。一路谨慎排查过,你们朝廷的人还没盯上我们。”
陈煜坦然地坐到星河面前,“因为要谈大买卖,自然需要本将军亲自来。别人传话……我可不放心。”
再次来到云萝巷,步入曲乐喧闹的追星揽月坊,陈煜望着连成片的彩灯织锦,只觉的恍如隔世。
相较于独孤莫云的紧张,他倒是显得随遇而安,一进密室便左看看右看看,跟宋临川夸夸此处陈设讲究,隔音也修的很好尔尔。
星河捧着托盘进来,转身关上门。
走到长桌前,她掂了掂托盘道:“南梁碧螺春,午膳后饮一点正当好。”
陈煜扫视眼盘中一壶四盏,笑着说:“我是个粗人不懂欣赏,小姐以这样华美的器具和精致的茶饮招待,怕是会浪费了你的心意。”
“浪不浪费不打紧,将军懂我们的心意便足够。”
独孤莫云伸手请陈煜和宋临川入座,自己则轻巧地坐到了他们对面。
星河看了眼陈煜身旁的大哥,便顺势的坐到陈煜另一侧,奉上一盏清茶道:“大家都是老朋友了。将军乱中来此,有什么吩咐但说无妨。”
接过茶盏,陈煜笑了笑,“明人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