南秦荒野上的一夜,宇文荻几乎把她这辈子的笑一次全部用尽了。
直到第二天早晨,她的腰腹还是疼痛到抽搐不止,脸颊酸疼到不住的轻颤……
按照星河的要求,姜云祚遣了手下从南线绕道,只带着夜须弥与他们同行。
一路上,宇文荻、尚不知、顾堂、小道士,不约而同的远远避开夜须弥,生怕她一言不合就投蛊。
更有负担的则是星河,无端享受着夜须弥突如其来的热情,不时的嘘寒问暖,一会送点水,一会送点干粮,一会建议她到树荫下歇会。
原本不大的队伍,分成了三波,走在最前面战战兢兢的四人;紧随其后,一个硬着头皮应对,一个热情过度喋喋不休;最后面,一人形单影只,傻眼看着自己带出来的人,发疯一样骚扰这自己好不容易找上的贵人。
最后,姜云祚终于受不了了,强拉着夜须弥垫到了队伍的最后。
拉开和星河的距离,他低声说道:“小姑奶奶,你到底想干什么?你知道宋作司是什么官职吗?她可关系到我南曲部的未来,你别把这尊大佛给得罪了。”
夜须弥仰起头,咧开嘴,冲着回望他们的星河挥了挥手,转而对姜云祚说:“少族长,我可不管她是谁。她身上的那只小蛊虫,我要定了!你不知道我平时炼蛊、驱蛊有多危险,一个不小心就可能被反噬。要是有了那只被炼化了的母蛊……”
她默默咽了口口水,继续说道:“莫说是我,四大部哪个蛊师知道了不想要……哪怕杀了她取蛊,也在所不惜……”
姜云祚一巴掌拍在她的后脑勺上,严肃地说:“你真想要,随你去偷、去骗,或者给人家当牛做马,哄着她心甘情愿给你。但若是你胆敢做出伤害宋作司的事,我就一把火烧了你的药庐,把你赶出南曲!”
一听他要烧自己苦心经营的药庐,夜须弥立马收敛了许多。
“行,这可是公子你说的!我看这个宋作司心地不错的样子,说不准哄高兴了真的能送我!”
姜云祚轻哼了一声,“人不可貌相,既然是陛下派来南秦的人,她必然有自己的雷霆手段,万万不可小觑之。”
夜须弥撇了撇嘴,策马加速绕过他,直奔星河而去。
翻过几座大山,脚下地势由陡转缓。
沿途开始出现零星断壁残垣的村庄和成片荒芜的田地。
星河望着这里萧条的景象,很难想象他们已经接近赫夷的凤凰城。
看出她的困惑,姜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