情。
她愁眉苦脸地说:“这根本行不通!我哪里是这块料,这些舞姿也太复杂、太难了!”
星河坐到她身边,劝慰道:“再试试吧。这支舞已经是最简单的了……你想想,若然我们堂而皇之登堂入室,势必会引起凶徒的警惕。万一被他察觉端倪,就很有可能失去抓他的机会,甚至反而弄巧成拙害了曲冲!曲冲他在南秦州,除了在府衙便只去过乐坊,我们在乐坊光明正大的和他相见,再找机会近身保护他,岂不是事半功倍!”
“南秦州在丝路上,熟悉西域歌舞的人可不少。你和他们这帮人总算有些样子,但我这舞姿……再学也是不伦不类。”
宇文荻丧气的边说,边捶着酸痛的小腿。
星河哭丧着脸,也觉得她说的在理,胡旋舞自己跳起来尚且吃力,更何况是行军打仗的宇文荻。
忽而,脑中灵光一闪,她打了个响指道:“荻姐姐你可会舞剑?”
宇文荻拇指在鼻子一撇,不无得意地说:“这是什么话!我们西北军将士,哪个还不能舞上几套剑法了!”
星河拍手道:“这样吧!我们来演一场舞乐!就用大魏的《破阵曲》,荻姐姐你跳剑舞,我以彩绫舞和你。大家伙也不用模仿胡乐了,省得担心被人看出与真正西域乐班的不同。”
《破阵曲》是关中乐曲,曲调刚柔并济,可配刚劲的剑舞,亦可配柔韧的彩绫舞,是大魏乐坊最基础的舞乐表演。
一听不用胡曲胡舞了,一班将士也都喜笑颜开。即使他们艺高人胆大,也还是用自己的东西最为拿手。
处理了整个上午的公文,曲冲已是一身疲惫。
方才,驿站快马急报:镇西将军宇文昭大部已到东部州界,五日内将穿过西海草原,到达青峦城。
这个消息,让连日焦虑的他终于好好喘了口气。
他到南秦州赴任,时间尚不足月,已然感到这里的问题很不简单。
除了西面的赫夷部较为安稳外,东部的慕风和南部的南曲、北部的北邡多有串联,部族兵马调动、来往都比往年记录上频繁了许多。
一方长官,守土有责。
身上的担子沉重,由不得他不诚惶诚恐。
衙门西边的鼓楼上,一阵擂鼓声响起,浑厚的鼓声前后响了五回。
巳时正了。
门外的侍从曲泽,捧着个木托盘,小心翼翼地走进正厅。
“大人!这是长安风味的茶点,厨娘特意给您做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