您的要求,隔着腐叶垫了三层五色土,又连着曝了几夜的露水。”
雨燕一听,吐了吐舌头,侧身行礼道:“原来这花真的是公子买的。是奴婢误会了,向您赔罪!”
“我呢!我呢?快向我赔罪!”
卡布凑过来,嬉皮笑脸的说。
雨燕嘴一撅,没好气的说:“这花我家小姐也喜欢呢!就因为你莽撞进来拿,害得我误会了,应该你赔罪才是。”
卡布仰头哼了一声,冲她做了个鬼脸,便抱着花盆躲到了一边。
宋月怡把雨燕拉到身后,神情严肃地说:“不得无礼!”
“阿布,把花放下。”
宇文协手指了指案台。
卡布紧张的抱着花盆,后退了两步道:“放下干什么,好不容易抢回来的!”
宇文协笑着说:“君子不夺人所爱,何况是对这样温婉的两位姑娘!”
“温婉?!”
卡布指着雨燕,夸张地翻着白眼。
宇文协负手说道:“三年长约,你是不是想违约。今夜就送你回南窟可好?”
这“南窟”大约是个很可怕的地方,卡布听他这么一说,立马服了软,乖乖走出来,小心翼翼的放下花盆,还不忘对宋月怡做了礼让的手势。
宋月怡微微惊讶,“雪海”可遇不可求,没想到他肯割爱。
宇文协对她拱手道:“在下,宇文协,在泰州做官。”
一听他的名字,宋月怡大吃一惊。
原来这个谦和青年,就是宇文衡的二哥,宇文家的嫡子,重镇泰州的州牧大人。
“小女有眼不识大人,失礼了!”
宋月怡拉着雨燕侧身拜道:“小女宋月怡,是靖国公府……庶女。”
她尤其加重了“庶女”二字,是给自己的提醒,也是给对方的提醒。
身份悬殊,恐怕他殷勤误献……直接说给他知道正好……
宇文协自是极为讶异,眼前这个柔弱的小姑娘,竟然是内廷风头日盛的宋作司的庶妹。
仔细观察,她们的长相倒是有几分相似,但她这柔顺的性格,却和长姐有着天壤之别。
见他微微愣神,宋月怡亲手捧起花盆,交还到他手上。
“君子不夺人所爱,何况还有先来后到。公子是识花、懂花之人,望珍惜此花,不负我与你往来歉让。”
说完,她冲杜九稍稍点头,便绕过宇文协和卡布,穿过花架走出了兰桂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