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乌月大祭司,不好意思。辛苦你留下来,陪我处理这些事情。等得心急了吧。”
面向徐徐的晚风,星河轻启朱唇似是随意的说道。
乌月立刻回道:“宋小姐客气了。我只是有些不放心公主的伤势。”
宽大的帽沿挡住了她的侧脸,虽然看不清此时的脸色,只是听她的声音,星河也察觉到了她的不安。
“大祭司不必担心,宫中御医已到御景园为公主殿下诊治。”
星河偏头望着她,话锋一转说道:“今日园子里太乱了……还死了只小猫儿……”
乌月嘴角一抖,不自然的攥紧了手心。
星河笑了笑,继续说道:“那猫儿死了不打紧,关键是它之前打翻了一碗药,正是公主的安神药。那碗药是大祭司熬的吧?加了无色无味的降霜草……猫儿只舔了一下就死了,还当真是够烈呢。”
乌月退后半步,转向星河,用颤抖的声音问道:“你现在是在说什么?降霜草又是什么东西?难道怀疑我对公主下毒不成?”
“稍安勿躁。”
星河伸出手,拍了拍她的肩膀。
直视着她的眼睛,轻挑着眉梢说:“大祭司是草原萨满教宗的代表,宏德昭昭,受万民敬仰。却想不到也会撒谎骗人!什么先祭司的腰带?什么尊重公主,舍不得她受苦?什么一心为突厥、为草原百姓的福祉?你有一句话是真的吗?!”
面对星河一番诘问,乌月的脚步退了又退。
最后无力的低语道:“若是我要对公主下毒,近来有的是机会,又何须等到今日。”
“因为你想让我们猝不及防。或许,主谋并不是你,而是……易先生?”星河试探着问道。
乌月用力摇了摇头,“我不懂你在说什么?我说过,此前与他并不相识!祭台的事情都是因为他以先祭司的腰带要挟……我也根本没有想过要加害公主。”
越是辩解越无力,形形色色的人见多多了,像乌月这样性情单纯的人,撒起谎来真相简直就写在脸上。
星河紧了紧身上的披风,平静的说:“追星揽月坊……那天你见过易风回。他对你说了些什么?竟能让你心甘情愿继续为他所驱使?”
乌月别过头去,没有回答她的话。
星河笑了笑,“听云琪郡主说,你是三岁时被先祭司捡到的。六岁时,通过月神祭祀大典,被选为天命的继承人。直到两年前,先祭司过世,你继承了大祭司之位,此间从来没有离开过草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