手掌。
星河全身抽搐着,只觉得一阵寒流在身体里乱窜。
冷!疼!仿佛有一把冰刀,割着她的五脏六腑。
肩上一点异动,一个涌动的物体移到她的肩头,又慢慢移向手臂,再一点一点地向掌心滑去。
果然是那只母蛊!随着它从掌心钻出,落到玉瓶中,所有人都松了口气。
心头渐暖,星河脸上恢复了些血色,任由杨玄风再次帮她缠上伤口。
父亲的血,引出了母蛊。
那河洲,岂不是……
“别想了,既然知道了长辈的秘密,活该这件事要由你去处理!”
道涣一边嘟囔着,一边塞上瓶口。
星河凝望着玉瓶,仿佛要把它看穿。
杨玄风把她搂在怀中,“只要你别伤害自己,不论你想怎么做,我都会支持你、体谅你、帮助你。”
道涣抖了抖身上的鸡皮疙瘩,指了指矮柜上的两套医官制服,“我现在要去甘泉宫,你们最好一起跟来。这母蛊醒了又睡,睡了又醒……师父可不一定能再唤醒它。”
星河点点头,“我们去!我想知道陛下情况。”
甘泉宫门窗紧闭,缭绕着浓浓的烟气。
刚一靠近,星河便闻到阵阵冰片、薄荷脑的气息。
都是去燥清润之物,看来师父他们真的下了苦心,就连熏香都给用上了。
一脚踏入大殿,只觉得清凉袭人。
仔细一看,殿中央摆着七口铜鼎,全部装满了硕大的冰块。
铜鼎按北斗七星方位摆放,杓指正北,正是坎位。
星河暗暗咋舌,他们连五行八卦引来寒气也用上了。
难怪今日大殿和几个月前完全不同,又阴又潮又湿又冷。
殿上的宫女、内侍们都穿着及地的裙袍,来来回回各自忙碌着。
道涣熟门熟路的走到玄门下,低声道:“大冢宰、师父,我带小五、小六来了。”
星河一阵紧张,没想到大冢宰也在。
杨玄风也是一惊,昨夜明明没答应,怎么就变成陈留仙的徒弟了,而且还排在星河后面,成了小六。
“都进来吧。”
陈留仙飘渺的声音传来。
踏过玄门,走进帘幕后的内室,眼前的景象更是惊骇。
拓跋琰仿佛醉酒一般,通红着脸,身上只穿着单衣,卧在一块巨大的冰床之上。
“拜见陛下,拜见大冢