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星河小心地说。
张妈妈立马点头,“对对对,就是靖国公府闹出的乱子。我们老家不少亲戚眼瞅着北境要打仗了,全都往长安跑……后来还有什么秦地叛乱……那个秋天啊,闹心的很!莫说上大将军和夫人前线杀敌了,我带三少爷呆在京城也很不安心呐。”
星河不动声色的点点头,“一场文会宴,哪料到会让大族家变,引得两国对立。”
张妈妈一听,立刻来了精神,激动地说:“你说巧不巧,我们还去过那场宴会,也就是那时候远远看了宫夫人几眼。那是真的巧,当时大公子和二公子都到凉州了。虽然收了帖子,老身一个下人,哪敢随便带着才几岁的三公子去赴宴呐。没想到三公子却说,自己身在长安便是家中主事,那样重要的宴席一定要去参加!”
星河心中失笑,没想到杨玄风尚不记事的年纪,便在大事情上这么懂礼数。
午后,沈静瑶着人送来一碗汤药。
汤色暗红,沉淀着微量的药渣,闻起来颇为苦涩。
星河捧着温热的汤药,犹如捧着天下最毒的毒药。
看着眼前一派天真,提着兔子灯玩耍的红叶,她的心里一阵阵绞痛。
为什么……这样善良的女子,要经受这样的痛苦……还有那个无辜的孩子!
两行眼泪滑下,星河迅速举袖擦掉,强迫自己停止这些想法。
她把药碗放到桌上,对红叶招了招手,“红叶乖,过来喝药了。”
红叶撇了撇嘴,不情愿的看了眼药碗,皱着眉毛哭丧着脸,一步一顿地走过来。
慢吞吞捧起碗,放到鼻子下闻一闻,她吐着舌头说:“好苦的味道!”
“乖,喝了药,病……”
星河顿了顿,捂住翻红的眼眶,呜咽着说:“病就好了!我们就能回长安,继续过以前的太平日子了。”
红叶懵懵懂懂啜了一口,马上吐着舌头。
她伸出一只手,捏着自己的鼻子,咕嘟咕嘟把一碗药灌进口中。
仿佛完成任务一般,红叶开心的说:“好啦!喝完啦!”
星河接过空碗,慌忙背过身去,捂着绞痛的胸口说:“好红叶,你睡会吧。晚上我给你做酪浆喝。”
红叶开心地拍这手,“太好了,记得加点沙枣,那样才好喝还有好运。”
“沙枣”两个字犹如晴天霹雳,让星河背上一阵冰凉。
她竟然记得博鲁特的沙枣……那托兰城,岂不是早晚也会记起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