地想着办法。
她一抬头,看见易风回蹲在面前,手里拿着细针朝她比划了一下。
星河痛苦地摇摇头,深知易风回的道术虽然可以暂时控制红叶,却会伤害她的身体和神智,无论如何都不能再用。
疼的脸色发白,脑中却飞快的闪着:安抚她,要安抚她……如何能安抚她……
忽然,星河闭上眼睛,咬了咬牙,开口道:“天地玄黄,宇宙洪荒。日月盈昃,辰宿列张。寒来暑往,秋收冬藏……”
听着她念得句子,怀中红叶微微一震,挣扎的力道越来越缓,嘶喊声也渐渐消停下来。
一滴眼泪从星河眼角滑下。
她记得!她还记得这个!
十年前,红叶离开刚刚混熟的老掌柜和夫人,被送到靖国公府。
初来乍到,汉话也说不利索,常常被其他小丫鬟欺负。
有一天,她又被厨房的大丫头戏弄,慌乱间打碎了个玉盏,害怕地躲在墙角抹眼泪,自己就蹲在不远处背着《千字文》。
“剑号巨阙,珠称夜光。果珍李柰,菜重芥姜……”
红叶眼珠动了动,记忆一闪而过。
明媚的阳光下,一身锦衣的女孩,口中念念有词,慢慢向她伸出手来,带她离开那片黑暗……她从此便有了家人,有了寄托与依靠。
她慢慢地松开嘴,嘴角挂着一丝鲜血,跟着星河一起念道:“遐迩一体,率宾归王。鸣凤在竹,白驹食场……”
巫医们终于消停下来,与可敦和宫人们一样目瞪口呆,惊叹着中原大夫连念经都比他们的厉害,行医半生却局限在方域之间。
星河边和红叶念着书,便向可敦伸了伸手。
可敦立刻反应过来,招呼宫人端来药碗,放到星河手上。
红叶停下来,转头看着她。
干裂的嘴唇抖了抖,只说了一个字,“疼!”
两行热泪簌簌流下,星河凑到红叶耳边悄声说道:“红叶儿,乖……喝了药就不疼了!”
把药碗凑到红叶嘴边,她乖乖张开嘴,一点点喝光全部的药。
这样一碗气味浓重的药,闻起来已经相当苦涩,红叶却连眉头都没皱一下。
星河欣喜中又带着几分沉重,艰难地扶红叶站起身来,步步往床榻边走去。
安神药渐渐起了作用,刚把红叶安置好,便见她的眼皮逐渐开始沉重。
入睡前,红叶的手紧抓着星河的手臂,不停地念着什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