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帐午前议事,如此草草结束。
各部族首领和文武朝臣都满心疑惑,各路使团也有自己的揣测。
回到行馆客堂,还没来得及说几句话,便有突厥外事官前来,请使团的人都搬到第四重围楼去。
想到昨日潜进去刺探消息,叱奴休险些暴露,大家都心有余悸,生怕跟夏目一行打上照面,再被认出来生出什么冲突。
李恒宇婉转表达了,想要在此处再住几日的要求。立即被面上恭敬,语气生硬的外事官一口拒绝。
一众人只好硬着头皮,磨磨蹭蹭地搬进了第四重危楼。
围楼北面是宴厅和厅堂,东边住了柔然使团,南面住了东齐使团,大魏使团被安排到了西面一列的客居。
尚不知的身份有些尴尬,一番商议之后,他被安排在围楼东南角,齐国、魏国两边客居的夹角一间。
被认做尚不知一道的东齐使臣,星河和他一起被安排在临近大魏使团的位置,
星河刚刚安顿下来,李恒宇便扯着杨玄风敲开她的房门。
“宋副使,你唱的哪一出?!”李恒宇冲进来,便急着问道。
星河请他们入内,反手关好房门,“尚不知势单力薄,我若是不以宫家人的身份,助他一臂之力。恐怕东齐那边,会置他于死地。”
杨玄风看着她,眼光闪烁着,慢慢说道:“话虽如此……若是东齐邺平侯真的要对付他,恐怕会连累到你,我们又不方便出手维护……可要怎么办?”
星河看向他,低头小声地说:“抱歉,得知尚不知的国书是假,一时太过情急,来不及多考虑,也未跟你们商量就做了这个决定。”
杨玄风伸手理了理她耳边的垂发,“你打算怎么做?”
星河抬起头,对他笑了笑,“带着我外公的令牌,代表宫家族长,跟在尚不知身边,助他达成与突厥合击柔然的计划……以此,促成我们互市的协议。”
李恒宇叹了口气,“杨将军都对你没辙,我这个主使自然管不了你……你说说吧,到底多少把握?我们能做点什么?”
星河面色凝重,一字一句地说道:“我们虽然是四拨人,但我们带给突厥的计划,说白了就是两条。一条是和大魏修好,联合齐国攻打柔然;另一条是联合柔然、齐国,一起攻打大魏。两种选择,突厥人都有好处,非我即他,总是会选一条。”
李恒宇脸色沉了沉,“确实如此,不来还不知道情势如此凶险!决不能让他们三国联盟……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