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大魏律法?”达赞皱了皱眉头,“那可不行,我女儿堂堂突厥郡主,婚事怎么能被大魏的律法左右?!”
“大人!”尚不知再拜道:“十五年前,突厥与大魏修好,大魏年年岁币,两国以兄弟友邦相称。很多边界地方,都有两国子民共同栖息,通婚也是有先例可循的。地方官都要参考两国的风俗,最后以男子所在国度的律法来办理的。您若不信,可以着人查证!”
这时,宴席末端一个文官模样的人,伏着身子跑到达赞身边,在他耳边低语了几句。
达赞坐直了身子,对尚不知说:“好吧,就如你所说。好好理一理这个婚约的事吧!”
尚不知双手平端到胸前,一字一句说:“根据《魏律》中的户律,订立婚约有一套严整的办法。”
他走到云琪面前,温和地问:“郡主与杨兄可有立婚约书?”
云琪摇摇头。
杨玄风心里一抖,自己家的婚约书上,也许正写了独孤渃的名字。
尚不知又问:“可有亲朋好友,证人在场?”
云琪还是摇头。
杨玄风又是一震,自己和星河私定终身,李恒宇这个证人算不数?
尚不知继续问:“亦或有媒妁之言?可有家族长辈首肯?”
云琪那边依然是摇头。
杨玄风心里却是一抖再抖,宫衍和尚不知有婚书、有证人,还有长辈之命……说好的学学他的说辞,怎么反而变成听他的说教了……越听越觉得心里没底……
“好的!”尚不知向云琪行了个礼,对四座的人说:“形式上,完全不是定立婚约的形式。但也无妨,按照惯例,形式是可以补办的,关键是这私定终身的情谊。”
听他这么一说,原本阴云密布的云琪,终于露出灿烂的笑容。
她略带几分羞涩地说:“杨哥哥救了我以后,还去探望我,他说我的衣带好看还结实……我就送给他了。”
尚不知连连点头,“在通婚先例中,一方的习俗,也可以作为订立婚盟的依据!”
杨玄风白了他一眼,“我哪知道他们有这个风俗!”
“不知可不是理由,若不知杀人有罪,岂不是可以肆意滥杀!”尚不知义正词严地说。
佐蓝笑着说:“果然是个好的诉师,事情已经很清楚了。杨公子,我们拔也古家不介意你商贾的身份,你就不要再虚礼了!”
尚不知陪着笑,忽然对云琪说道:“《诗》有云:‘投我以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