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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和玄风都说我爱忧愁,那大概就真的是吧。我与你们有太多不同,你可以专心的读书,仕途坦荡;他可以一心习武,保家卫国。而我却背负太多,早已习惯把所有的事情,都自己一肩来挑。若叫我不思虑,恐怕是做不到……”
“好吧……好吧……”李恒宇拍拍她的肩膀,“有件事情本不想与你说,但又怕影响你的判断……”
夕阳下,平湖前,一切变得渺小又虚无。
星河长舒了一口气,坐在草地上,“但说无妨,我这个人较真,却不自扰。解决不了的问题,尚懂得先放一放。”
李恒宇坐到她身旁,有几分沉重地说:“我们那一队人马,可能出了事情。杨将军说了,他亲眼看着大队人出了灵州关。这两天我们驻扎在这里,遇到了不少从南来北往的行商,也挨个问过灵州那条道上来的……全都说没有遇到过大批人马。所以我看,他们可能出城不久,就遭遇了敌人,甚至可能全军覆没。”
近百人的队伍无声无息的消失,这需要多么强大的力量,星河双臂抱在胸前,感受到阵阵的寒意。
她思量着说:“灵州和凉州不同,那里出城几百里,依然是大魏国土,是沙匪和柔然人都不会侵扰的地方……若真如你推测出了事情,那一定是自己人做的。”
李恒宇一听,也心有戚戚。若是没有改道而行,是不是就会在那里,遭遇自己人的劫杀……他不敢想象,到底是国中哪派势力,会这样丧心病狂地屠杀自己的军队。
两人各怀心事的坐在那里,没有一句交流,却达成了一个默契……
无论如何要有人活着回去,查明事情的真相,还那些少年儿郎一个公道!
“阿因!”
杨玄风在不远处唤了一声。
星河应了一声,站起身来,拍了拍裙边的草叶。
转而对李恒宇说了句,“同来同往,必不相弃。”
李恒宇认真地点点头,笑着说:“带我去会会东齐的朋友吧。”
杨玄凤带着尚不知,迎面走到他们身边。
又引着李恒宇,向尚不知介绍道:“这是阿因的哥哥,青士大哥!”
星河满意地点点头,杨玄风与自己相处久了,撒谎起来也利索多了。
尚不知点点头,向李恒宇行礼道:“兰因、青士,风雅高洁,虚怀若谷……名如其人,受教了。”
等他们一番虚礼结束,杨玄风才说道:“尚兄想要跟我们一起去谷坦城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