尚不知慢慢睁开眼,一缕阳光正照在脸上。
只觉得从长梦中醒来,恍然如过了一生。
“尚公子,你醒了。”
眼前一身青绿裙褂的女子,正看着他浅浅地笑,明媚如同清晨荷叶上的露珠。
他艰难的起身,只觉得头痛欲裂。
用手捂着头,他艰难地开口问道:“我……我在哪?你怎么会认识我?”
星河递给他一碗水,“这里是个小医馆。你在昏睡前,亲口告诉我,自己姓尚。”
尚不知接过水,一口气饮尽,仍觉得口干舌燥。
“公子没喝好,也不能再喝了。大夫说你中了毒,喝水要定时、少量,还要每日吃药拔毒!”
说着星河拿出一个药丸,递到他嘴边。
尚不知服了药,稍稍休憩一会,觉得头痛舒解了不少。
他拢了拢衣袖,作礼道:“姑娘怎么称呼?”
星河笑道:“我叫独孤兰因,从大魏来行商的。那天从大街上经过,你忽然就冲出来了,把我们给吓得够呛!”
尚不知问道:“今天是什么日子了?”
“八月初八了……”
星河站起身来,看向窗外,外面骄阳似火,带着焦灼的味道。
时过晌午,杨玄风去和燕鸣他们碰面了。
不知是否找到了红叶……她的心中存有几分希望,更多的却是忧心。
“阿衍!”外面一声轻唤。
榻上的尚不知抬头诧异的看着她,星河的眼皮跳了跳,感到一阵头痛。
跟杨玄风这群不会撒谎的人一起,想要哄住尚不知,恐怕是难!
她“欸”了一声,又回了句,“尚公子醒了!”
外头沉默了一下,又喊道:“阿因!赶快出来!”
星河差点笑出来,杨玄风那声“阿因”为了撇近“阿衍”的音,发的很是奇怪……如同被人捏住了嗓子,倒也算是他肯费心了。
尚不知举手揉着头,叹了声,“匪徒的药太厉害了,耳朵还是有些听不清!”
见到燕鸣等人站在院中,星河直奔了过去。
她满眼期待,声音却有些发怯,“燕大哥,可有红叶的消息?”
燕鸣搓着手,“虽然没有找到人……但是也算有消息!”
叱奴休扒开他,急着说:“我们找遍了整个坊市,最后打听到一个消息——托兰城主说的那个奴隶贩子,据说在乌哲城外遭了盗匪,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