供出来了……那老头子我,根本活不到这把年纪。”
“好!那我们就看看你的‘道’,到底有多深?!”
说完,星河找到他的手腕,深深地割下去一刀。
瞬间,鲜血从伤口喷涌而出。
这招是她从江宛悠那学来的,生命一点点流逝的恐惧,自己也算是彻彻底底感受过一把,那种彻骨的寒冷,回忆起来都如临冰窟。
博鲁特低吼了几声,“你做什么?!有本事一刀杀了我。”
“一刀杀了你?那样你就没机会后悔了……这个伤口不大,血却不会停,最短一炷香,最多半个时辰,你就可以魂归大漠了……在那之前,你会越来越冷,越来越冷,冷到牙齿打架……想念初春的阳光,想念和煦的暖风,想念温暖的毡袍……慢慢感受着死亡,你就会越来越舍不得死。”
博鲁特闭着双眼,胸口急促地起伏着。
星河继续说:“这些年,你偷了不少金银吧……你去过长安、洛阳吗?去过金陵吗?见过真正的纸醉金迷、繁华无度吗?人生可还很远,死在这个破水缸里,岂不是很憋屈。”
博鲁特眼皮动了动,依然咬着牙关。
“你有一个相好吧?”
星河这么一问,博鲁特的眼睛忽然睁开,怒视着她。
“在客栈门前,我就注意到了。你的水囊、腰带、驼背上的布毡,绣花都是出自同一个人之手。再看看这些花式……她是个风尘女子吧?等你死在了这,她等来等去也等不到你……一个月,一年,三年,不会更多了吧……她会慢慢把你遗忘,带着你的钱,离开这片荒芜之地,找个有山有水的好地方……”
“冷……冷!”
博鲁特喊了几声,全身激烈地颤抖着。
叶硕说:“你看看,值得留恋的东西这么多,死什么死……快把该说的都说清楚,早点回家抱着钱和女人离开这的好。”
博鲁特扫视着眼前两人,急促地说:“好!我说!那片是漠南神鹰……索图的地盘!你们赶紧放了我!”
叶硕拉了拉星河的衣袖,附耳小声说:“索图的人马,是呼弋里的沙匪里最大的一支。”
星河又问:“到哪可以找到他们?”
博鲁特没有再犹豫,干脆利落地说:“巫溪河套腹地的托兰城,他们占了那里好几年了。你还有什么问题,快点问!”
他继续怒吼道:“好冷!你们赶紧帮我止血!”
星河追问道:“他们有多少人马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