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拜帖,轻抚着上面笔锋苍劲的名字……这已经是第二十七封了……
陇西李氏,春官大宗伯家的六公子,这样的尊贵身份,本是她可望而不可即的存在。
可是,上天偏偏要折磨她,给她这样的‘非分之想’……自打她投身追星揽月坊,登台献唱以来,所有的演出,这位显贵公子都是一次不落,每次还附以丰厚的打赏。
他一封接一封的投来帖子……她心中月亮般遥不可及的人,就这样直白的表达着对她的喜爱,而她却迟迟不敢回应。
女为悦己者容,看着镜中自己无神的双眼、塌陷的鼻梁、宽厚的嘴唇……简直找不到任何可取之处!
这般形容,如何能面对心中爱慕的男子。
怜花痛苦的背过身去,熟练地戴上那方薄巾。
乐坊二楼厢房,正对舞台的榴花间里,今日尤为热闹。
一身华服,气度儒雅的李恒宇,正努力地回避着对座上,向他怒目而视的俊俏小公子。
其他位次上,几个交好的世家公子,都是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。
一团和气的崔少央,凑过来给那小公子斟了一盏茶,宽解道:“来来,瑾华,喝点茶……别瞪了,眼睛要疼了。”
李瑾华白了他一眼,脸上有些不耐烦,瞪着李恒宇说:“你说约好了易先生,那他人呢?”
“别急呀,六叔我还能骗你!”
李恒宇一手握着盛满葡萄美酒的琉璃盏,一手握拳撑着头,期盼的盯着帘幕外。
他感到几分头疼,大哥这位长女脾气火爆,易风回若是真的不来,这位小姑奶奶可就不好安抚了。
这时,外间传来一个丫头的声音,“公子,请这边走,李公子的厢房在这边。”
随即,连幕被拉开。
易风回,翩然而至,仿佛带着一道风。
李恒宇抓到了救命稻草,连忙说:“易兄总算到了!马上要演到主曲了,我还以为你不来了呢。”
李瑾华腾地站起来,满面春色地说:“先生,你来了!坐这边。”
说着,她摆摆手,把崔少央往里面赶了一个座次,引着易风回坐到她身边。
易风回随意一笑,对李恒宇说道:“李兄,千里之行在即,我怎么会不来相送呢。”
李恒宇摆摆手,无奈地说:“谁愿意摊上这苦差。都怪我爹!都说了司徒中大夫,是个不祥的职位,这前任刚刚被贬,他便非要拉我去补那个缺!”
在坐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