拓跋琰最后握了握宋凝香冰冷的手,痛苦的站起身来,跌跌撞撞地走出大殿,顾不得在臣子宫人面前的威严,眼泪不住的落了下来。
这时,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传入耳中。
他猛然抬头,只见不远处一身戎装的宋凌策马奔驰而来,手持金牌的宋星河和一长一少两个长衫男子骑马紧跟在他后面。
拓跋琰连忙对殿内高呼,“陈卿停手!人到了!”
陈林俞已经打开衣箱,围上面巾和围衫,取出了几件锋利的刀镰器具,正要动手处置。却听到了外殿的呼喊声,他咬了咬牙,赶忙停下手来。
宋临川和道涣并排跪在帘幕边,先后替宋凝香把过脉。
宋临川问道:“破水多久了?”
星河跪坐在一旁,连忙回答道:“大约一个时辰。”
他又问,“什么时候下的血,血量如何?”
帘幕中的徐妇赶紧答道:“大约半个时辰以前。血一直在流,中间换了两次褥垫。”
他点点头,对道涣说:“脉象看是气血两亏,身体空乏,提不起气来生产。”
道涣难得严肃的说:“妇人生产非我所长,你有什么办法,尽管说出来,我尽力配合你试一试。”
宋临川说:“这种情况,要先提气,喝益气汤。补足气力,再用催产汤药……”
他话还未说完,星河便凑到他们中间,焦急地说:“贵人不知为何,忽然入口即呕,根本服不下任何汤药!”
宋临川面色一沉,紧锁着眉头,低声说道:“脾胃虚弱,有恶阻。怎么可能?深宫中养尊处优的人,怎么会脾胃虚弱、气血两亏呢?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