民的姓氏,哪里有什么名门?”宋之孝不耐烦道。
“正是——”星河笑了笑,继续道:“名单里的‘花逞’不过一介布衣,家中一贫如洗,这些年都是靠着国公府的资助才能进学。试问,他怎么送的起女儿如此昂贵的金簪呢?”
望见父亲神色松动,她回身捡起地上的信笺,言辞恳切道:“这份名单里,不只是他,还有其他十五个人,个个都是寒门子弟,有鲜卑人也有汉人,甚至有战乱中迁来大魏的流民。再过几天,中正官会给进选学子划分九等,接着天官府也会据此分配官职。如果您不见他们,不肯听听他们的心胸和抱负,看一眼寒门子弟十载寒窗的艰辛,他们说上几句话,那么这些毫无背景,靠着勤学苦读和满腹才华而中选的人,就会被放任到最无用的位置,慢慢消磨掉全身的锐气和一腔报国的热血!”
说完,她单膝跪地,把写着十六个名字的信笺呈到父亲面前。
“父亲,梁文先生用心良苦!他划分学位,是想让书院都能够自给自足,让最优秀的贫寒子弟得到最多的照拂;鼓励寒门学子赚钱自足,是为了让他们体尝世道艰难……将来都能做体恤民生、悲天悯人的好官!”
……
抬眼望着跪在堂下的朱迅,宋之孝忽然开口道:“朱先生,你告诉我……写信控诉书院的学子都是哪里人,哪些书院的学子,家中什么门第,课业考绩又如何?”
朱迅昨夜才从赵明城手里拿了书信,只粗略看过内容,哪里有功夫细细了解这些。
宋之孝的问题,他根本答不上来,跪在那里双腿开始瑟瑟发抖。
“搬弄是非!这种人怎么配在太学讲经!来人啊!把他赶出去,终身不许再踏入国公府!”宋之孝厉声道。
几个杂役闻声进来,把朱迅拖了出去,留下赵明城一脸尴尬站在那里。
宋之孝摇着头,冲星河摆摆手,“你受委屈了,拜会的事容为父再想一想。”说罢起身就要走。
赵明城向赵蝶衣使了个眼色,赵蝶衣心领神会,高声嚷嚷道:“老爷!我只是听下人嚼了一舌头,兴许是把名字听错了!大小姐与人私相授受绝对无假,请传她的贴身丫头来拷问便知!”
宋之孝停住了脚步,看着榻上的赵蝶衣和毫不慌乱的星河,心里生出不少的困顿。
红叶和绿芜被几个健硕的老妈子,推推搡搡地带到西园暖阁,“瑟瑟发抖”地跪在堂下。
看着两个小丫头,赵蝶衣鼻子里轻轻哼了一声,颐指气使道:“你们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