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。
陈留仙继续道:“脉象缓滞,气息不足,面有黑煞,眼底带青。令兄可是近三个月来开始精神不振,最近忽然病如山崩,日出起心口绞痛,日暮沉睡不醒的?”
宇文锦连忙点头,“我弟弟的病症与先生说的分毫不差。”
陈留仙抚着长须道:“此蛊名曰:蚀心。蚀心蛊雌雄一对,两虫在中蛊者的身体中游走,吸食中蛊者的精气,迅速繁衍,百日内中蛊者精气耗尽,便会被蚀心而亡。中蛊者死后,体内蛊虫也会随之死去,化为清水,不留痕迹。”
“有人想神不知鬼不觉的谋害宇文公子?!”
星河脑中迅速闪过许多个可能,宇文家树大招风,有理由这样做的人实在不少。
“看公子的症状,中蛊时日已久,恐怕没有几日可等了。”陈留仙收了脉枕,脸色有些沉重。
宇文锦忽然跪在他面前,“神医,请您救救我弟弟。无论您需要什么酬谢,我拼死都会办到!”
“小姐请起。蚀心蛊越是药石刺激,繁衍的越迅速,此毒本无药可解。但老朽有个办法,倒是可以一试。”陈留仙从药箱底部取出一个葫芦形的玉瓶,对星河说了一声:“把手伸过来。”
望了望床上苍白的面孔,又望了望一脸期待的宇文锦,星河无奈向他伸出了自己的右手。
陈留仙一把抓住她,顺手拿起药箱中的刺针,直接刺在她的食指尖上,一滴鲜血瞬间涌出。
指间吃痛,星河张大了嘴巴,拧起了一双眉毛。
陈留仙连忙举起手中玉瓶,接下她指间落下的一滴鲜血。
“呲——呲——”一阵寒烟随即从瓶中冒了出。
“快点,把公子的心口露出来。”他喊了一声。
宇文锦反应很快,迅速掀开锦被,撕开宇文脩的中衣,露出他瘦削的上身,心头处可见隐隐的暗黑。
陈留仙取出一把锋利的小刀,在他心口上划开一道浅浅的口子,暗红色的鲜血慢慢涌出。
“你们一左一右,压住他,不要让他乱动。”
他将玉瓶扣放在刀口上,流出来的血被玉瓶迅速吸收,一个约莫半指长的异物顺着伤口钻了进去,在他的皮肤下沿着心脉一路往上滑动。
原本沉睡着的宇文脩忽然睁开眼,张大了嘴发出一阵低吼。
他的四肢开始剧烈地抽搐,立刻被星河和宇文锦死死压制住。
挣扎了片刻,他再次陷入了昏睡,心口的异物也慢慢消失不见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