场,也不输男子,这场表演哀家倒还满意。”李太后仔细打量了一番星河,眼前的女孩柔弱的外表下倒沉稳坚韧,不愧是宋家的女儿,她转而点点头,“这一曲还叫哀家,想起了许多往事。”
星河忽然跪倒在太后面前,“太后娘娘,请您降罪!”
李太后本不欲再追究,没想到宋星河竟自请其罪,“你倒是说说,自己何罪之有。”
“臣女适才反思己过,以为有三过:
一是,移于世风,作舞乐之时,未能恪守纲常,有违太后娘娘圣心;
二是,行事莽撞,未多加印证,便自荐御前献艺,见笑于太后和二位夫人;
三是,身为女子,不安于室,心系兵戈,意窥征伐,有违圣训。”
太后仔细考虑着她的话。
整场舞乐曲艺上乘,气势恢宏,更有家国情怀,后两者到并不在意。
可这舞乐中的故事移于世风、有违纲常倒是真。
“母后,臣妾斗胆一言。这舞乐的故事确实是该罚!一个舞姬让将军神魂颠倒,休弃妻子,故事编的实在有违伦常!”宇文葵似有若无的笑意让星河捉摸不透。
只听她话锋一转,直说道:“可这却怪不得国公小姐!”
“哦,葵儿有何见解。”
“母后恕罪。如今大魏朝局安稳,朝中官员生活渐糜,多有坐拥众多姬妾之人,甚至有败乱纲常,尊舞姬、乐姬为夫人,其中还不乏国之重臣。国公小姐常在京中,自然对世家大族和朝中重臣、官员们这些事情见的不少,信手拈来编个舞乐,实属无心。若真是罪过,只罪在熟视无睹,而造成这局面的正是朝堂上高高在上的肱骨重臣们。”
宇文葵此语一出,星河心中疑惑已解,她有此举动,想必也是知道了侯莫陈家的辛密。
宋凝香神色自若,只轻声应和道:“贵嫔姐姐,句句恳切。请太后明察,轻饶了星河。”
李太后思量着宇文葵的话,当年来历不明的舞姬华依兰得宠于先皇,横行后宫的种种,恍惚间历历在目。一个低贱的舞姬,便把一群世家大族的小姐踩在脚下,迫害她与当今陛下几近丧命。如今这样的事情竟然还在朝中世家里重演,还不乏重臣,深埋心中的寒意再次涌上心头。
“竟然还有这样的事,这么说来,倒是哀家的过错了。陛下尚未立后,哀家有责任为他整肃纲纪,约束朝臣内院。永寿宫侍中,传哀家懿旨:诏曰,感闻大魏朝廷命官内院有不安伦常、纲纪涣散之事。命春官大宗伯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