星河独自登楼,推开哥哥的房门。
一眼望见杨玄风坐在榻上,哥哥坐在榻边矮凳上。
杨玄风右手正勒着哥哥的脖子,左手持住哥哥的左臂,哥哥右手紧抓着杨玄风的勒住他脖子的右臂,左臂和杨玄风左臂拧在一起……两人正僵持不下。
宋临川望见她,如蒙大赦。
用力喘息着道:“衍儿,你可来了!这位小兄弟力气不小,哥快撑不住了……”
眼见哥哥脸色涨红,星河赶紧跑到床边,急着说道:“将军,请放开我兄长!”
猛然瞥见杨玄风右手背上浅浅一道疤痕,她顿时心跳停了一瞬。
难道是他?!
一见是她,杨玄风立刻松了手。
宋临川大口吸着气,他也松了口气。
“莫云他们呢?”星河小心的问哥哥。
“都回府了!”
宋临川喘着气,摆手道:“你来的正好,伺候这位大爷喝药吧,我出去歇会。”
“好……”
星河坐到榻前,将杨玄风扶稳坐好。
她捧起温热的药碗,舀起一勺,伸到杨玄风嘴边,似是无意地说:“将军手背上的伤痕,不像是刀剑所致呢?”
“记不清了。也许是小时候玩耍时被瓷片、瓦砾之类划伤的吧。”
自觉理亏,杨玄风乖乖的喝掉药,苦的皱起眉头。
星河眼中闪过一丝失望,紧接着道:“将军幼时也住在京城吧……什么时候去凉州的呢?”
杨玄风回道:“仿佛六七岁,太久远了都不大记得清了。”
星河点点头,无论杨玄风是不是那个孩子,既然有缘相识,自己都不能看着他出事。
她下定了决心,神情严肃地说:“将军,长安十二道城门已全部封锁。此时,满城都是搜捕你们的兵士。你且在此安心休养,三日之后,我送你们出城。”
“大祸临头,退无可退。找不到东西,我们不能走。”
杨玄风神情坚定,一口拒绝。
星河又舀了一勺药,送到他嘴边,“将军说丢了东西,可是跟着偷东西的贼人入的城?”
“正是。我们从凉州一路追踪,追了三天三夜,终于在京郊截住了贼人。一场血战之后,对方仅有三人侥幸逃脱,却还是带走了我家的东西。”
杨玄风说起那场生死之搏,如同茶余饭后聊天一般轻描淡写,再喝一口药却是面目扭曲。
星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