次日一大早,四人被喊起来化妆,她们底子好,半个多小时就搞定了妆面,希慕更随性,根本没化妆,就给自己画了个挑眉,往头发上弄了点儿发蜡。
如果不是穿着伴娘服,看起来英姿飒爽的,倒真像是另一对新人里的新郎。
她们先是坐一块儿拍了照,盛千夜看着屏幕,不免感慨:“上次给你当伴娘的时候,你和裴寒舟还是两个陌生人,没想到时间过得这么快,这次你胳膊肘就往他那边拐了。”
林洛桑启唇正要解释,被盛千夜嘘了声收住:“我懂的,毕竟有感情了嘛,心疼也是正常的。没关系,坏人就交给我们来做吧,给,这只鞋就放你手上,另一只我们再来安排。”
说完,盛千夜把其中一只婚鞋的支配权交给了林洛桑,而自己则转身,开始自己的大计。
裴寒舟和一众伴郎很快赶到,为了让房间里的人开门,外面自然是红包及各种礼物投掷到手软,不止有厚厚的现金,还有珠宝首饰。
她们也没打算在这个关卡处特意为难,很快便把几个男人放了进来。
“好,找婚鞋吧。”
接下来的十分钟,整个房间就连角落里掉落的花瓣都被人找了出来,可仍旧是一无所获。
裴寒舟低声问她:“藏哪儿了?”
“我真的不知道。”她特别真诚地摇了摇头,“她们怕我被你买通,都没告诉我。”
“不过……”
“你这算作弊吧?”她慢悠悠凑近男人耳边,“黄牌警告一次。”
裴寒舟:“……”
好严格,他的老婆真的好严格。
罗讯进行完了整个屋内的搜罗,燥得脱下了外套:“奇怪了,衣柜没有,床下没有,摄影师的帽子里没有,就连窗户外面都没有?你们藏哪了,是不是放屋子外面去了?我跟你们说放外面是违反规则的啊。”
“没放外面,”盛千夜道,“两只都在屋子里——这都找不到,你们让组织很失望啊。”
说是失望,几个人却禁不住弯起了唇角。
就连负责柜类查找的纪时衍都一无所获,也沉声问纪宁:“告诉我一下?”
纪宁噙着笑,神秘地摇了摇头。
最后,开口的人却是一张伴郎以外的,较为陌生的脸孔。
“在希慕头发里。”
林洛桑也是一愣,看向希慕的后脑勺,这才发觉希慕不知何时盘起了发——而希慕分明是短发,不会有那么鼓的一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