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洛桑就这么侧躺着翻看婚服, 末了打出一个悠长的呵欠, 枕在手臂上随便刷了刷朋友圈, 很快就被困意战胜,维持着姿势跌进梦里。
不知道睡了多久,最后是微微一动就发麻的手臂将她唤醒的。
她翻了个身,眯着眼看窗帘外有些昏沉的天色, 微微展开身体, 伸了个克制的懒腰, 从鼻腔里荡出一声满足的嘤咛。
坐起来准备开灯时, 发现房间不远处点了盏小灯, 男人正坐在灯旁看书。
她揉了揉眼睛:“你怎么还没走?”
裴寒舟抬头, 好整以暇地问:“走去哪?”
林洛桑都被他问懵了片刻:“回你自己房间啊。”
裴寒舟:“我不知道我房间是哪个。”
“……”
她膝盖抵着床沿换好拖鞋, 不由分说地将他往外推,“这座岛都是你的,你跟我说你不知道自己房间在哪?”
“去哪都行,但不能留在这儿呀。”林洛桑有理有据地分析道,“没有这种规矩, 按理来说你在明天之前都不能进来的。”
将男人一小步一小步地推到门外后, 对着男人目光, 她偏着头纯良无害地抿唇浅笑, 以指尖拍了拍男人发顶:“到房间之后给我发消息, 晚安。”
关门的动作做到一半,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掌伸了进来,挡住她接下来的动作。
男人不满的声音随之递进来:“……需要这么讲究?”
“当然了, 你办这个婚礼的目的难道就是为了走个过场吗?该有的礼节都是要有的,不然还不如不办呢。”
说完,门锁咔哒一声,合上。
站在门口的男人沉默片刻,有种搬起石头砸到自己的微妙感。
很快,他折身去往了另一栋楼的三楼五号房。
推开门,里间还传来罗讯的呼号:“哎,你别关啊,别——”
无用地呼叫了三秒后,罗讯并未获得对面的垂怜,看着自己被强制退出的界面,幽幽叹息了声。
转头看到裴寒舟,罗讯往自己嘴里喂了个虾片:“你怎么来了?”
男人起先未答,半靠在桌沿垂眼看他:“你又是怎么回事?”
“嗐,别说了,这不是见不到娴娴吗,她出去旅游正好碰上篝火晚会,我就说云加入,让我一起玩。”罗讯徐徐讲着,“然后十来个人就开了个视频连线,有人说要玩击鼓传花,娴娴说没鼓啊,怎么办。”
“一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