唐安师正要回答,远处一名正在和外邦人交流的伙计忽然道:“掌柜的,这人伤的很重,需要立即治疗。”
一名头上裹着白布的外邦人向唐安师喊道:“还请治好我家王子,我等愿付双倍的诊金。”
唐安师没有理会两人,向武承嗣恭敬的解释道:“回公爷,这些外邦人每年来长安时,都喜欢用各种方式争斗,我朝的马球赛就是他们比较喜欢的一种方式。”
见他无视自己,远处的白布男子大怒:“你这药铺掌柜,我家王子都快死了,你还不赶紧安排人给他救治!”
唐安师这才淡淡瞥了那伤者一眼,吩咐道:“六子,让小三给他医治吧。”
伙计应了一声,带着病人向二楼而去,外邦头领正要跟进去,被伙计拦住了,说道:“里面只有病人能入内,在外等着吧。”
缠白布的外邦人回到一楼,在大厅内焦急的走来走去。
武承嗣正琢磨着他们是哪国使节,袖子忽然被拉了一下,只听李芷盈小声道:“那些人有什么好看的,我们还是快去黎园吧。”
武承嗣点点头,正要和她出门,忽然听到一名外邦人道:“队长,咱们干嘛要和回纥人比马球?害的王子都受了伤,唐朝六皇子不是已经答应帮我们提高位次吗?”
听到六皇子三字,武承嗣又停住了脚步。
缠白布的男子哼道:“蠢货,回纥人有唐朝太子撑腰,哪是那么容易对付的?要不是六皇子出面,咱们连这个比试的机会都没有!”
李芷盈见武承嗣又停住了,拉也拉不动,道:“又怎么啦?”
武承嗣目光闪烁道:“你刚才是不是说陈子昂和宗楚客在黎园比斗?”
李芷盈眨了眨眼道:“对呀。”
“他们为何要比斗?”
“不知道。”李芷盈摇头。
“我知道。”
李芷盈吃了一惊,问道:“为什么?”
武承嗣微笑道:“回答你之前,我想再问一个问题,宗楚客最近是不是和太子走的很近?”
李芷盈支着下巴想了想,叹道:“恐怕是的。”
“什么叫恐怕?莫非你不能确定?”
李芷盈低声道:“宗楚客的事我不太清楚,但最近兄长提到此人时,言语中对他十分厌恶。凡是兄长厌恶的人,一般都和太子走的很近。”
武承嗣失笑道:“你这判断法子倒也稀奇。”压低声音道:“这么说来,你也知道沛王打算争夺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