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武将军,跑步并不能代表什么,我手下的兵打仗是很勇猛的!”熊伯英嘶哑着声音道。
“是吗?”武承嗣淡淡道:“你说这话自己信吗?还是说要本将军继续测试?”
熊伯英咬了咬牙道:“回将军,末将这些兵丁都是从前任郎将身上接手的,他们是被前任郎将练坏的,并不干末将的事!”
刘审礼怒道:“熊伯英,你休要在这里胡说八道,你接手的兵原本是关郎将的,当初这些兵也是好的,都是你这熊将给带坏了!”
“刘审礼,你敢骂朝廷高级将领,信不信我去告诉我姐夫!”熊伯英大声道,说完瞄了武承嗣一眼。
“你姐夫是谁?说来听听。”武承嗣冷冷道。
熊伯英拱了拱手,讨好道:“回将军,末将姐夫是兵部蔡尚书,他常常对我说,朝廷中的年轻官员中,没人能比得过武将军您!”
裴行俭忽然道:“原来你是蔡异妹夫,你姐夫因为与许敬宗走的过近,被牵连进邢国公一案,尚书职位已经被罢免了,你不知道吗?”
熊伯英呆愣了一下,嘶吼道:“胡说八道,我姐夫是堂堂尚书,朝廷正三品大员,怎么可能这么轻易就被罢免!”
裴行俭淡淡道:“你恐怕还不知道邢国公一案是怎么回事吧,别说你姐夫,就连宰相都被免职了两位。”
熊伯英呆若木鸡。
得知他靠山倒后,其他人对他畏惧之心大减,一名郎将冷笑道:“你知道又能怎么样,除了仗着你姐夫的势耍耍威风,你还能干什么?”
熊伯英面若死灰,一时恨不得立即去姐夫家询问,然而转念一想,姐夫已经倒了,自己这官位绝不能再丢,跪地叩首道:“将军,末将带兵无方,愿意认罚,还请您给末将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。”
武承嗣冷冷道:“你也好意思要机会,听说有名郎将曾举报过你,被你排挤到看城门去了,你可曾给那名郎将机会?”
刘审礼眸光一亮,大声道:“武将军,那名郎将叫侯延景,是末将好友,此人被贬后依然常怀报国之心!”
武承嗣颔首道:“裴将军,你去一趟兵部,让他们将侯郎将调回。”转头看向熊伯英:“你的郎将位子就还给侯郎将吧!”
熊伯英嘶声道:“武将军,末将自知犯下大错,愿意接受惩罚,您罚我当副郎将、校尉末将都认了,就是千万不要让我去守城门啊!”
这时武攸暨走到武承嗣身边,低声附耳,将刚才帅营中的事说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