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奏报不实,这才没有当场论罪。如今案情明朗,苏定方自己也承认勾结高丽人,他为了脱罪,这才编出一套谎话,臣建议立即以“谋叛”之罪,将苏定方论罪!”
苏定方低头不语,没有分辩。
李治微微皱眉,他印象中苏定方一向不肯吃半点亏,朝堂议事时,一向言辞激烈,甚至时常爆粗口。按他的脾气,现在应该大声叫屈才对。
“苏卿,你不为自己辩解吗?”
苏定方长叹一口气,道:“老臣犯下大错,上了高丽人的当,就算陛下不判臣的罪,臣也无颜再苟活于世,只希望陛下能饶过臣一家老小,老臣死而无憾。”
李治斥道:“莫要胡说,你为国家立下的功劳,朕一刻也没有忘记,只要你能证明自己没有勾结外邦,朕又怎会治你的罪?”
许敬宗暗暗叫遭,他早知苏定方外表粗犷,内心却极为狡猾,这招以退为进,便是为了博取皇帝的同情。
不过此时若点明他故意装可怜,只会引起皇帝不快,略一思索,说道:“陛下说的极是,苏老将军过去立下无数功劳,西灭突厥,东夷百济,以前与高丽交手时也从未吃亏,只要你能说清楚,这次为何会突然上了高丽人的当,我等又怎会怀疑你?”牢牢将话题停留在他被高丽人欺骗上当的事上。
苏定方沉默不语。
李勣拱手道:“臣以为要查明真相,无外乎两种情况,要么苏老将军的话有误,要么就是邓明勾结高丽人陷害苏老将军,臣建议将邓明叫来一起审问!”
袁公瑜道:“陛下,臣以为邓明绝不可能勾结高丽人!”
“为何?”李治皱眉道。
“您试想一下,若邓明真勾结高丽人,根本不会举发苏定方,我大唐军队不知道高丽人是假装内乱,届时冒然出击的话,必定损失惨重,伤及国力!”
刘仁轨淡淡道:“就算他们设下圈套,凭苏将军的战场经验,也绝不至于吃亏。”
许敬宗嘲弄道:“苏老将军都被高丽人骗过一次,难道就不会被骗第二次吗?我早就说过,苏将军的谎话到处都是漏洞,根本站不住脚!”
李勣微笑道:“许仆射有所不知,我大唐军队兵强马壮,无论高丽人设下什么计谋,若想击败我们,必定付出惨痛代价。届时我国是伤及国力,而他们则是亡国之危。他们自然不希望我们真的出兵,故而邓明才诬陷苏将军,希望我大唐自断臂膀。”
李治道:“传旨,宣邓明觐见。”一名老太监领命出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