青年心中一怒,他名叫武宗保,在家中有四个兄弟,四个姐妹,他排行老四。
因他脾气暴躁,又嫉恶如仇,时常在外面惹事,平日除了父母训斥外,两个哥哥、一个姐姐见面都爱唠叨他几句,令他不胜其烦。
一个月前,他在长安暴打了一名仗势欺人的官家子弟。
刚好女皇武则天那天在他家做客,得知后不仅不生气,还让他去洛阳担任大理寺少卿。
武宗保那叫一个志得意满,雄赳赳气昂昂便赴洛阳上任来了,谁知刚一来,排在他后面的老五竟敢对他指手画脚。
他可不觉得对方是好意,只觉对方是拿他这个兄长当弟弟一样,生怕他在洛阳惹是生非。
虽然武宗谦是当朝太子,但在武家只排行老五,而且他十五岁之前都在长安,与兄弟姐妹们一起长大,故而谁也不怵他。
尤其是武宗保。
性子狂躁,脾气来了连二哥、三姐都不怕,能压住他的只有大哥武宗秀,哪能容忍武宗谦将他当孩子一样?
他的耐性在刚才面对元万春时,已经全部用完了,瞪着眼道:“你回去告诉老五,就说他四哥能照顾好自己,等我在洛阳安顿好了,就去看他!”
那少女果决的狠,半点也不啰嗦,答应一声便带着人走了。
此时雨早已经停下,那少女走的太快,导致武宗保怒气没有发泄干净,浑身燥热的很,便没有回马车,跟着马车而行。
没多久,终于找到家客栈,两人要了三间房,那孩子还没醒,便将他留在一间屋子里,让伙计往屋中送些饭菜。
然后主仆二人来到一楼,找了张桌子叫饭。
这间客栈很干净,客人不少,大堂中大半位子都坐着人,大部分人谈论的都是唐朝与突厥的战争。
在武宗保右侧坐着两名男子,两人都穿着皮裘,看起来像北地行商。
两人干了一杯酒,靠左的男子擦了擦嘴角,笑道:“别人都说武家大郎最有乃父之风,看来一点不假,那位少帅年纪轻轻,就敢率五百敢死队夜袭突厥人,真让人佩服!”
武宗保脸上露出一丝笑容,这两人说的人正是他大哥武宗秀。
他听母亲说,大哥从小便喜欢军旅生活,十岁就跟着父亲进入军营,被父亲指定为西讨大营的继承人,长安人都称他为少帅。
武宗保有时候也会有点嫉妒,但也没办法,谁让他生的比较晚呢。
而且武宗秀对外人冷淡,对几个弟弟妹妹却格外温