公府的后园中,在石板路上,涂上一层乳白色的光辉。
萧嗣业凝望着空中残月,心中的烦闷逐渐消散。
突然,一阵脚步声打断了花园中的凝和,萧嗣业眉头一皱,转过身,便看到了韦玄贞。
“你怎么穿成这样?”萧嗣业眉头皱的更深。
原来韦玄贞穿着一身黑斗篷,连脑袋都遮在斗篷中,只露出半张脸。
“哼,我的府邸外被一堆眼睛盯着,为了摆脱他们,我可是废了不少功夫。”
“那你这番功夫都白费了。”
身后又一道粗犷声音响起,河东侯薛徽也从石板路走了过来。
他身上穿着平日的袍服,没有做任何伪装。
许国公转头看去,斥责道:“你怎么穿成这样过来?莫非你府外就没人盯着?”
河东侯淡淡道:“盯在我府外的人比你那边还多,武承嗣已经对我们三家都起了怀疑,再多做遮掩也没有任何用处!”
许国公怒道:“都是你那个计划不管用,如今刺杀武氏失败,咱们接下来怎么办?”
河东侯轻描淡写道:
“你放心,我那个计划最妙的地方便在于,他们知道是我们干的也没用。弘安已死,他们没有任何证据指认我们。”
许国公咆哮道:“放屁,武媚把持朝政,她如果直接对咱们三家动手,削了你我的爵位和官职,又该怎么办?”
河东侯冷冷道:“皇帝还没死呢,她若是毫无任何理由就削咱们的爵,咱们就找皇帝评理去!”
哼了一声,又道:“再说了,如果她真敢无缘无故就对咱们这些世家大族动手,咱们就联合其他大世族,一起掀翻武氏。”
许国公阴沉着脸,道:“说的容易,其他大族个个胆小如鼠,只知自保,哪有那么容易拉拢。”
河东侯道:“你也不必太悲观,办法总比麻烦多。这次的计划差点就成功了,只要咱们稳住气,鹿死谁手还未可知。”
宋国公忽然道:“有个人,我觉得咱们可以拉拢一下。”
“谁?”河东侯忙问。
“你的本家。”
“薛仁贵?”
宋国公笑道:“不错,他虽然被削了爵位夺了兵权,但在军中还有很强的影响力,而且你和他是本家,韦家小姐又和薛家大公子关系密切。”
河东侯想了想,道:
“薛仁贵虽然也是河东薛氏,但他是旁系末流,发迹后也与我们保持距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