跟在肖恩学者身后的那群学生目瞪口呆地站在原地,他们望着桌上的几页写满迦娜文字的羊皮纸,最前面抱着魔法书的学长似乎想要和我说点什么,却发现根本叫不出我的名字,张开又合上的嘴巴一尾缺氧而浮出水面的鳙鱼。
肖恩学者坐在我身边的椅子上,抽出一张写满了迦娜文的魔法羊皮纸,挥手招来一位图书管理员,并对他低声耳语几句。
被周围一道道灼热目光盯着的感觉,让人觉得有些心情烦躁,我整理了一下衣领,将呼吸放匀,让饱含星空墨水的刻笔在魔法羊皮纸上落下一串儿流畅的线条,虽然那些线条绘制出来的文字我一个都看不懂,但这并不影响我将这些文字流畅的绘制出来,我甚至能感受到那位迦娜学者的书写的握笔方式。
对面那位抄录魔法书页的魔法生这时也忍不住停下来,好奇的望着我,直到我将整页迦娜文一口气临摹下来,才抬头对他友善的点了点头,他诧异地看了我一眼,便安心抄录他面前的那本魔法书。
整整一下午,我都沉浸在这种抄录与临摹的奇异状态中,直到我再次将魔法刻笔伸进墨水瓶里,发现墨水瓶里星空墨水已经彻底干涸,这才轻轻长长的呼出一口气,再次将头抬起来,之前围观的那些同学早已经不见了。
窗外的斜阳将泰罗树的影子拉得老长,窗外枯黄的树叶在空中打着旋儿的一片片落下来,阳光透过树枝间的缝隙照进图书馆里,晃得我眯起眼睛。
这时才发现图书馆里已经变得空荡荡的,对面那位抄录魔法书的魔法生不知什么时候离开的,只有几位图书馆助理在整理书架,肖恩学者、马伦学者和一位不知名的身体干瘦的魔法学者围着圆桌坐下来,桌上摆着几张我抄录下来的书页,那位身体干瘦的魔法学者逐字逐句的看着书页上的文字,见我停下了手中的刻笔,这才抬起头问我:
“你学过迦娜文?”
“没有。”我摇了摇头,除了一张魔法羊皮纸上有幅魔纹法阵我能看得懂之外,那些文字对我来说简直就是天书。
那位魔法学者问我:“那你是怎么记下这些迦娜文的?据我所知,迦娜文的构成是从古代精灵文衍生而来,只是到了今天,这种文字已经完全脱离古代精灵文的范畴,衍生成为一种更抽象新文字,而且还无规律可言。”
我指了指自己的头,表示是靠自己的记忆力。
魔法学者一脸疑惑的盯着我。
我不知道该怎么做解释,想了想便对着摆满魔法书的书架走去,在靠近墙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