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刀一样的北风将屋顶瓦砾上的残雪吹下来,这些细如面粉的残雪被风裹挟着在空中飞舞,就像是一条随风飞舞的丝巾在空中摇曳,时起彼伏,只是雪粒吹在脸上疼如刀割。
午后的阳光不能阻隔掉一丝的冷意,在安置营的大门前聚集着二百多名兽人,很多兽人已经将行李背在身上,站在冷风中等着我带他们离开埃尔城。
从他们的脸上看不到任何离别的痛苦,似乎每一位兽人眼中都燃烧着一层对新生活的向往与希望,他们之间在小声的谈论着,几位老兽人被围在中间,大概是想从老兽人的口里,探听到一些关于我的信息。
我觉得这个时候我不应该躲在温暖的车厢里,而是与这些兽人们呆在一起。
于是我推开了车厢的木门,车厢木门打开的声音吸引了很多兽人的目光,这些兽人的目光有些污浊。
我从魔法篷车车厢里走出来,他们的目光落在我的身上,在寒风瑟瑟的巷子里,我一步步走到这群皮肤灰绿色的兽人们面前。
这些兽人们见到我,发现我居然是这么的年轻,免不了在私底下议论纷纷,他们心在迅速的动摇。
兼之兽人们对于未来充满了茫然,又即将把自己的命运交付到了一位人类的的手中,当他们看到那个人类居然如此的年轻,这些兽人们脸上的表情就难以轻松下来。
他们用疑惑的目光盯着我,眼中充满了戒备。
这种谨慎小心的想法,大概是从埃尔城其他市民身上学来的,他们在埃尔城的生活,并没有赋予他们太多好的东西。
安置营门口站着几位看热闹的守卫,他们斜倚在大铁门旁边,脸上带着一丝淡淡的嘲笑。
这些人类守卫看起来就好像是身上有着一种高高在上的优越感,我很讨厌这种身为帝国人的优越感,他们除了让帝国人的脸上添加了尖酸刻薄的表情之外,并没有带来任何的好处。
鲍比、马文和赢黎等人都站在我的身后不远处的魔法篷车旁边,他们没有随我过来。
我站在这些兽人的面前,停顿了片刻,然后用一口流利的兽人语对兽人们说:“九年前,我和一群伙伴在北麓荒原上冒险,当时帕伊高原遭遇了百年不遇的白灾,整个兽人部落附近的草根都被饥饿的人们挖光,很多部落集体迁徙到荒原深处,试图度过这次大饥荒。”
我描述着九年前那次兽人部落的大变故,顿时让场中的兽人们陷入回忆之中。
很多兽人几乎都是在那个大饥荒的时期,从帕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