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它眼中近乎于疯狂的战意无处宣泄,只是冲出几步远就刹住身形,也不做任何的躲避与防御,调转身体抵着羊角转身再次向空气中我的虚影刺过来,此时正接近中午,在太阳底下我根本就没办法完全隐形,但是化成雾气的身体却可以躲避任何形式的物理伤害,这只魔羚羊反身的攻击再次落空。
站在对岸的库兹哪里还会再给魔羚羊攻击的机会,几乎就在这只发疯了的魔羚羊意识到不好,想要放弃接下来的攻击,独自逃命的时候,库兹的羽箭在空中几乎成为一道白线,就在魔羚羊再次调转身体的时候,从诡异的角度射进魔羚羊后脑处,那强大的力道带着魔羚羊的身体向前跌去,一下子倒在岸边的草地上,鲜血顺着箭尖涌出来,倒地的魔羚羊身体不停的抽搐着,看起来已经不行了。
我解除暗影状态的时候,库兹浑身淌着泥水从对岸跑过来,见我没有任何的损伤才松了一口气,然后将倒在岸边而的魔羚羊拖回来,脸色颇为难看地将还未彻底冷掉的魔羚羊丢在草地上,一脚踩在羊头上,有双手抓住箭杆将羽箭拔出来,魔羚羊的羊血立刻随着伤口喷涌而出。库兹毫不客气的拔出猎刀在羚羊长角与头骨连接的地方猛地一砍,顺势就将笔直的羊角掰了下来,熟练得就像砍倒了一根青竹。
“第一次参加荒原狩猎的时候,我身边两的一个伙伴就是被魔羚羊濒死反击划开了胸膛,当时他肚子被羊角由上至下豁开半米长的口子,当时肚子里的那些内脏统统的流了出来,我都被吓傻了!它就算胆子再小,也毕竟是魔兽啊,是普通弓箭都没办法射的死的魔兽啊。”库兹用猎刀捅了捅被我用的猎枪炸得破烂不堪领头魔羚羊的臀部,火焰灼烧的痕迹非常明显,他有些惋惜的看着一尺见方的皮肤上斑状的焦痕,有些无语。
库兹片刻才说:“猎枪的威力很大,但是你狩猎的技法很糙!”
我被说的老脸一红,如果被库兹说成手法很糟糕,那就意味着真的很糟糕,因为但凡有一点点可取之处,老实憨厚的库兹都不会说这样的话。他指着臀部大片的焦痕对我说:“这处的枪伤对魔羚羊影响并不大,反而更能激发魔羚羊的凶性,它们会反过来无所顾忌的想要跟你同归于尽,哪怕你身后是万丈悬崖,它也会冲过来!”
转头又看了看另一只被我射中头部的魔羚羊,却点头说:“这只虽然也没能造成致命伤害,但是却已经有进步了,不过你应该再补一枪的。”
“我当时在填弹。”我辩解道。“我下次会小心的!或许我应该先射断它的腿,这样行不行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