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做为兵人,想法太多,不好。
他转过身去,到了桌边,弯下腰来,取了一个瓷脸盆,这是他回来以后在仓库里找到的,这也很有历史了,现在的部队,早就不用这上世纪的东西了。
他拿着脸盆,走到了外面,一排洗漱的水笼头,这与他离开时不一样,看来,是后来加的。
他打开了水笼头,接了一盆水,然后,伸伸了进去。
“哗啦啦……”
捧起的水凉水浇到脸上,让他清醒很多。
但是,还不够清醒,于是,他低头,闭上了眼,一头扎在了脸盆里。
一秒,两秒,三秒……
足足有两分多钟,他忽然抬起头来,脸左右甩了甩,这才提起脸盆的一边,将里面的水倒了出去,他提着脸盆的边,回去了。
他取了新衣服,那套配发给他的新军装,虽然看着很不习惯,但他还是打算换上。
房间里,有一面镜子,也不知道,是谁放在这的,他脱下了自己的内衣,对着镜子,看着镜子里面的自己,只见他那健壮身上,一道道看着渗人的伤疤,一个叠着一个。
伤疤就是兵人的勋章,他身上的每一道伤疤,都是一个勋章,一道伤疤,就是一个铁与血的故事。
但是,这些故事,就要成为了往事了,他离开了南岗,也随之就要放下过往的一切,现在的他,还是一个守护者,只不过,现在他守护的,不在是南岗了,而是他们曾经的根。
“一二……三四………”
外面的口号,还在喊,喊的震天响。
瘦小汉子忽然就被这口号给喊醒了,他突然想到——虽然离开了那片打拼守护的土地,但他还是军人!
军人,就不能这样的消沉。
他匆匆地换上新的军装,戴上帽子,扎起腰带,整理好,小跑出门。
他要回到开始时的自己,要去出操,那怕,他只是一个人出操。
他默念着:“只要有我一个人在,毒蛇就没有消失,毒蛇,永不沉默!”
就是这个信念,让已经不在年轻的他,热血沸腾。
他咚咚咚咚地跑到操场上。
忽然冲过来一个人,这让机步营的战士们有些意外,看军衔,还是一个少校,这军衔可不低,和他们的营长,一个级别的了。
机步营的官兵们,诧异地看着这个忽然冒出来的黑脸少校,看着他以极其标准的姿势,跑步到跑道上,他气息平稳,很沉着,但沉稳的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