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王景却没有笑,他一脸严肃,看向刘协时目光更是森冷无比:“一个人,既无才德也无威望,就因为自己的父亲是皇帝,所以天真的认为自己理所应当掌握权力,从而号令天下。这种事,才是真正的荒谬。”
这种被人俯视的感觉,让刘协极为愤怒:“你这样,还算什么臣子!”
王越瞬间有种不好的预感,同时也明白了王景为何要杀进皇宫,斩杀刘协身边的禁军侍卫。
不一会儿,空旷寂寥的大殿内,刘协在王越的随同下,出现在王景面前,因为內侍和宫女早就跑了个精光的缘故,刘协显得无依无靠,坐在帝座上害怕得浑身发抖。
山河社稷图在袁隗手中,他王越即便身怀斩蛇剑这样的神兵,可非人间帝王,又能发挥出帝剑的几成威力?
来着身穿鎏金虎纹宝甲的王景,缓步踏入嘉德殿,只见纯金色的甲胄上,一道咆哮的虎影浮浮沉沉,若隐若现。
王景双眼带着俯视的阳光,漠然地看着刘协,说出口的话,更是不留情面。
“陛下,有多少能力,就做多少事情,你想亲政,也要看自己有没有这個本事。臣对陛下其实并没有多大的期待,所有的事情,都可以由臣一力承担。而臣的要求,仅仅是希望陛下不要拖臣的后腿而已。但即使这么简单的事情,陛下都做不到,说实在的,臣很失望。”
“你!大胆!”
而王越也是一脸无语地看向王景,心想这是什么狗屁问题。
王景冰冷的目光,落在刘协身上,对这个不肯安分的熊孩子,他可没什么好脸色:“陛下应该庆幸,身边还有帝师与钱塘侯这样的忠义之士,但没有下次了,臣也不希望还有下次,陛下听懂了吗?”
怒火,让刘协忘记了害怕和不安,他双目赤红如血,愤懑地大吼道:“问出这样的话,祁侯不觉得荒谬吗?”
自董仲舒独尊儒术之后,汉家正统,三纲五常,无不深入人心,是汉家统治天下的理论基石。
“祁侯,你是来杀朕的吗?”
“祁侯,此举未免太过火了。”
刘协浑身发抖,不敢发出一言,不断将求助的目光投向身旁唯一肃立的亲近之人王越,眼下只有王越能保住他的性命了。
王景冷冷一笑:“今日我只为清君侧而来,眼下董承等奸妄小人皆已依法收监,不日便将明正典刑。吾今日来,并非要对陛下不利,只是想知会陛下一声罢了。”
而帝朝境内,其他各路诸侯未必就对刘协毕