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如熙到了康府,见两位师兄还没来,把请柬给了康时霖后,她上交了自己画的那幅画和送师父、师兄们的几幅书法,师徒俩好好点评了一番,吴怀寺和龚城才先后到了。
“虽说州同知无定员,但一般都是两个。南阳州原就有两个同知,你这一去,必然要从他们手里分权。同知分掌盐、粮、捕盗、江防、海疆、河工、水利及清理军籍、抚绥民夷等事务。你是个女官,捕盗、江防、海疆、清理军籍、抚绥民夷等事宜自然不好交给你,否则就有欺负新科状元之嫌。除了这些,就只剩盐、粮、河工、水利等事情了。”
“而我前面排除的那些,都是苦差事;唯有盐、粮是肥差。这两项都是需要管账的,知州要是往京城打听你的本事,定然知道你算学厉害。那么这其中一项不交给你根本说不过去。”
听到这里,三个师兄里最老实的龚城都对赵如熙露出一抹不怀好意的坏笑来。
吴怀寺也露出笑容,笑眯眯地对赵如熙道:“也就是说,你这还没去呢,就直接得罪了你的同僚。谁叫你得从人家嘴里抢肉吃呢?”
“咦,师兄您能不能不要说得这么恶心。”赵如熙皱着鼻子嗔怪道。
两个无良的师兄顿时“哈哈”大笑起来。
结果就脑门上就被康时霖各拍了一巴掌。
“有你们这样做师兄的吗?有什么应对的法子赶紧说,少在这里卖关子。”康时霖道。
对于师父的偏心,吴怀寺和龚城都已习惯了。
反正当初他们刚入师门的时候,就是师父的小宝贝,什么都宠着,好东西都是他的。待师父又收了新的徒弟,他们就从“宝”变成了“草”。小师妹没进门前,吴宗是个宝;小师妹进门后,他也成了草。
“还真没什么固定的应对法子。”吴怀寺冒着被师父再来一巴掌的危险,英勇地说了实话,“只能随机应变,看情况应对。”
眼看着师父又瞪眼睛了,龚城连忙道:“不过做官的都不是傻的,你这个新科女状元不进翰林院,直接派了外任,他们定然要打听你的背景,看看能不能惹。这一打听到咱大师兄是吏部吴尚书,谁敢招惹你?”
吴怀寺抢话道:“就算他们笨也没关系。让你三师兄去南阳州巡视一番,让他们知道你们的关系,他们便是有几个胆也不敢欺负你。”
赵如熙弯了弯眼:“师父、师兄你们放心。我会自己想办法立起来的,尽量不给你们添麻烦。这世上做官,哪有靠别人的道理?我就算是个小姑娘,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