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这三更半夜的不睡觉去哪儿?”张夫人被吵醒,不满地问道,“莫不是放心不下小妖精,半夜里还要去看她?”
张厉满眼的不耐烦。
他回头皱眉看了妻子一眼:“我说你们女人,除了争风吃醋,能不能想些别的?”
说完,他懒得再理会妻子,开门出去。
张厉寒门出身,虽做官十年,家中也并没见多富裕,便是妾室吴氏也才是新纳不久,下人也不多。像世家那种有值夜下人的情况是不存在的。
此时门外一片寂静,院子里只有微弱朦胧的月光。
张厉在门口看了看,没看到什么动静。他想了想,回到屋里,把灯点亮,提着灯走了出去。
张夫人一轱辘爬起来,披了件外衣也跟在他身后,大有看他去哪里的架式。
张厉没理她,提着灯在院子里看了一圈,没看出什么来。他抬头看看天,见一轮残月挂在当空,显然才是半夜。
他提着灯往回走:“走吧,回去睡觉。”
张夫人被他这一举动弄得有些懵,旋即紧张起来,问道:“怎么了?”
“没事,可能是野猫。”张厉道。
夫妻俩回到屋里,重又睡下。
躺下后,张夫人很快睡着了,张厉却半点睡意都没有,一直听着外面的动静。然而直到天亮,院子内外都是静悄悄的。
他起身洗漱,见得天大亮了,赶紧在院子里又看了一转,终于发现院子的墙头上的青苔似乎被什么东西踩了一下,留下一个滑痕。
只是这滑痕很浅,不光昨晚看不出来,便是这白天,如果不仔细瞧也看不出。
他住的是府衙的宅子,建这宅子的官员大概担心安全问题,把围墙砌得很高,足有七、八尺,一般人不借助梯子之类的工具,很难爬上去。
能在这种高高的墙头上来去自如,只在不小心的情况下才留下痕迹的,显然是个高手。
张厉心里咯噔一下,终于确信自己昨晚听到的声音不是幻觉,内心极为不安。
吃过早饭,张厉带着下人去衙门。
他住的宅子跟衙门相隔有些距离,需要出门走上百来步,才能到衙门正门。
走了一会儿,他忽然发现跟随的护院东张西望。
“怎么了?”他问道。
护院紧张地咽了口唾沫,凑近张厉低声道:“老爷,小人总感觉有人在盯着咱们。”
连续几日,张厉都有被人盯上的感觉;便是有些