吴宗心头在滴血,却还不能表现出来。
他回瞪赵如熙:“你那是什么眼神?我也有师父的画好吗?”
说着,他忍不住捂住了心脏。
师父虽也送了他和师兄们画,但那都是师父早期的作品。后来师父的画有了进步,那些画便被他自己嫌弃,于是废物利用,当作嘉奖徒弟的礼物送给了他们。
一个是嫌弃之作,一个是得意之作。呜呜,人与人之间的差别怎么这么大呢?
赵如熙可顾不上他,拿到师父的得意之作,她心满意足。
不过她还是没忘了正事。
“师父,我有事要跟您商量。”她道。
“走吧,去厅堂。”
康时霖出了藏画室,进了厅堂,唤下人拿了点心茶水来,这才问道:“说吧,什么事。”
赵如熙便把北宁跟京城女子书院共用一套试卷的事说了,道:“现在崔夫人很忧心,生怕我考得好被京城女子书院看上。一旦被看上,拒绝的话,我就要得罪谨妃娘娘。”
康时霖的眉头皱了皱,旋即摆摆手:“不怕。到时候我跟皇上说说。你是我徒弟,我在哪儿你当然得在哪儿侍候我。”
赵如熙摇摇头:“师父,我来跟您说这事,不是让您去皇上面前说情的。虽说皇上看在您的面上会同意您的请求,但无形中还是得罪了谨妃娘娘。您老人家自然不怕,但康师兄他们在朝堂上被人针对就不好了。”
她不等康时霖说话,就继续道:“我是想着,我不能靠您和师兄们一辈子,我自己也得立起来。如果我是一个受人景仰的名士,别人是不是就不会觉得我好欺负,轻易来招惹我了呢?所以我想问问师父,京城年底的大赛我是不是要去参加?参加哪一项比较好?”
赵如熙的话说得含糊,康时霖和吴宗还是听明白了她的言外之意。
“你是想……把你是那幅画的作者公开?”康时霖问道。
赵如熙点点头,问两人:“师父、师兄,你们觉得如何?”
吴宗眉头皱起,似乎在思索公开的利弊。
康时霖却一拍扶手:“公开啊,自然要公开。当初要不是怕你的画卖不出高价,根本就不必隐瞒你的身份。现在画也卖出去了,还是被皇上拍去的,他也早已知道画是你画的,对那幅画还十分喜爱,并没有觉得花二万五千两银子买你的画觉得亏。那你还有什么可隐瞒的呢?公开,赶紧公开。”
赵如熙和吴宗对视一眼,两人眼里都有无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