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父亲是不可能回家的,他得驻守边关。兄长本在家里,却又揽了往边关运粮草的差事,还没回来,傅云朗很是失落。
可没想到关键时刻兄长却回来了,傅云朗简直喜出望外。
傅云朗所说的每一个字傅云开都知道,可合在一起却不知道是什么意思。
他疲倦未消,只敷衍道:“好,好。”
何氏到底还是心疼大儿子的,张罗着让人准备热水给傅云开沐浴。等傅云开从浴室出来,一桌他喜欢吃的饭菜也上桌了。
“来,多吃些。”何氏给大儿子夹了一筷子菜,看着他吃了,又意思意思地问了一下傅大勇的情况便罢了。
傅大勇在边关,可不是孤衾独枕,而是带了爱妾和爱妾生的一对儿女在边关的,一家人和和美美,日子过得滋润着呢,用不着何氏太掂记。
为着这个,傅云开是替母亲抱不平的。因此尽管母亲不靠谱,屡屡做蠢事,可每回父亲和母亲争吵,他还总护着母亲。
他觉得父亲亏欠母亲良多。
因此对于何氏问的问题,他也耐着性子答了。
“你弟弟现在出息了。前段时间去了南边一趟,运回来几个西洋滴漏,献了一个给皇上,还剩的三个,明儿个要上五皇子开的拍卖会拍卖呢。”何氏又絮叨道。
因着这段时间傅云朗整日念叨拍卖会,何氏也学会了“拍卖”这个新鲜词。
只是对于“钟”,傅云朗开始介绍的时候,想让母亲明白是怎么一回事,就解释说是“西洋滴漏”,后来何氏就记住了这四个字,傅云朗怎么纠正都没用。
傅云开听到“献给皇上”几个字,夹菜的筷子停了下来,抬起眼来看向傅云朗。
“皇上怎么说?”他问道。
傅云朗暗自撇了撇嘴。
他就知道会这样。父亲和兄长永远只关心政局,从来不关心他和母亲。
不过他还是老老实实把详情跟兄长说了。当然,皇上拒绝入股的事除外。
当初他办错事,兄长说要把他扔到军营,要不是母亲装病,死活不让他去,没准他还真让兄长送到军营里去了。
跟随兄长的那些亲卫,都是上过战场杀过敌的,一个个凶狠着呢。他们平日里只听兄长的话,便是母亲的话都不好使。
所以傅云朗并不敢在傅云开面前拿乔搞幺蛾子。
听到皇上满意,还夸赞了傅云朗,傅云开终于给了弟弟一个赞赏的眼神,道:“不错,云朗长大了,终于能办